“越笙歌,听得清我说话吗?稳住呼吸,不要在想那些事,那些事都会过去,以后你跟他们不会有交集的,不要听他们的话……越笙歌,慢慢调整呼吸……”
吼完,臣凛没管他们,眼见越笙歌眼睛都吐红了,眼神都有些恍惚了,他伸手给她拍着背,语气有些急。
越笙歌耳中一阵阵嗡鸣声,她抓着垃圾桶的手用力到泛白,她其实听不清外界的声音,她脑中一幕幕的回荡着之前在越家所有遭遇,一双双厌恶无视自已的眼睛,一声声的讽刺嘲弄,一句句打压责骂……
越笙歌慢慢平缓住了自已呼吸,她扭头一双猩红的眼睛注视着他们,“我求你们了,放过我吧。”
“笙笙,我们放过了你,谁来放过我们啊……”
这段时间越景砚的精神状态已经面临崩溃了,此刻听见她这般话,他可笑的扯着笑,忍不住跪在了地上,眼眶泛红,含着泪的。
他所做的所有都白费了。
妹妹眼中没有看他的温和了,只有凌厉似骨刀的陌生,一寸一寸的剜着他的心。
笙笙不要他了,他真的要没有妹妹了。
眼泪终于忍不住从眼眶里滑落下来。
越家其人听着那哀凄泣血的声音,也忍不住眼眶泛酸。
放过了她,谁来放过他们呢?
他们不知道他们就做错了一件事,她为什么就连弥补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他们满腔的后悔自责该怎么才能放过束缚着他们。
她一点弥补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他们余生都将活在后悔痛苦中。
“对不起,笙歌。”
见着妻子儿子们崩溃的模样,越父这一刻由衷的感受到后悔了,他凝望着吐的脸色苍白的越笙歌。
那双神似妻子的眼睛,里面全是痛苦哀求。
她希望他们放过她。
高大的身子一下就佝偻下来,威严的眸子布满了后悔,他哑声开口,终于放下了作为父亲的面子,弯腰道歉。
不仅是为打了她道歉,也是为自已没做到父亲的责任道歉。
“呵呵,不需要。”
……
也不知道是不是越笙歌的话起了作用,一连大半个月过去越笙歌都没见到过他们人影。
越笙歌过了个开心的十月。
只是这安静日子很快就被打破了。
男主回学校了,男主转他们班了。
“同学们,我们班来了位新同学,大家欢迎啊。”
钱志学带着身穿白色短袖,身高腿长的男生来到了他们班教室。
越笙歌见着出现在班级门口的男生浑身血液都僵持住了。
男生穿着白色t恤,下身是条宽松的灰色休闲裤,黑色碎发是精心打理过的,温和清秀俊美的面容,凤眼狭长深邃,琥珀色的眸子在门外阳光的印照下熠熠生辉,气质温和无害。
单肩背着黑色书包,上面挂着个与他气质极为不符合的小熊挂件。
“新同学,这新同学是谁啊,怎么没见过。”
“怎么空降了一个同学我们怎么不知道。”
“怎么又来一个。”
班上突然降临个新同学,惹得班级一众人讨论。
就连张浩然也没提前收到消息,眼神蛐蛐着带新人来,都没告诉过他们的钱志学。
站在台上的钱志学,感受到众学生落在自已身上的视线,他脸颊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这个学生他还是刚刚接收到的,点名要来他们班,上官家,哪是他一个小小老师能拒绝的。
越笙歌坐在下方座位,脸色冷凝,她望着前方的与之前情况看着截然不同的男主,放在桌子下的手捏紧了。
剧情怎么变得这么离谱,男主怎么会来到他们班。
站在台上的江默亭,能感受到下方那道落到自已身上的视线,他心微微紧张了起来。
“这个就是上官家找回来的遗落在外的孩子?”陈泽礼与臣凛压低了声音讨论着。
与班上人的惊讶不同,作为金字塔顶端的家族,臣陈沈几家已经收到了上官家找到了遗落在外的孩子的消息了。
18年前,上官家主带身怀六甲的妻子出门游玩,哪知路上突然遇到仇家追杀,身怀六甲的妻子在那场追杀中下落不知所踪,那次上官家主死里逃生后,回到上官家将上官家血洗了一遍,同时发布悬赏寻找妻子。
十几年从未见断,这十几年也没在娶妻,一心一意打理着上官家,顺便寻找妻子孩子。
直到前不久,上官家主去医院进行体检,偶遇到了不知怎的住院的江默亭,一见面,父子俩心中都腾升了说不出的感觉,上官家主心存疑惑让人调查了一番,最后发现竟是自已的孩子。
而妻子,在十几年前那场追杀因为失忆,最后被捡回了一个小山村给那个村的光棍当媳妇,受尽磋磨欺负。
要不是月份大了,孩子打不掉加上他母亲拼死护着,江默亭都不能出生,可后来艰难出生后,他的生活也如同活在地狱。
直到后来他母亲身体出事,去世后,他才得以逃出那个小山村,然后一边打苦工,一边努力学习,最后凭借卓越的成绩被蒂斯发现,并录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