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啊?”
臣凛看着从山庄离开后情绪就不怎么高的越笙歌,敛眸有了几分关切。
“嗯。”
越笙歌倒也没有瞒着,点点脑袋。
在山庄这段时间,是她来到京城这两年过得最开心的时候了。
“下次在带你来玩。”
臣凛将剥好的一碗葡萄递给她,才抽出湿巾纸擦了擦手。
她还挺喜欢这山庄的葡萄的,不过这姑娘懒得很,嫌汁水沾手上黏黏糊糊的,喜欢也不怎么吃。
“是啊,是啊笙宝,你喜欢我们下次放假再来玩啊,反正这山庄就是陈家留给我们玩的,想玩随时来。”
在他们后面跟陈泽礼坐一起终于困意席卷的沈桉叶昏昏欲睡的,听见这话强打起精神安慰着。
她也挺喜欢这山庄的,以后还可以再来玩。
“笙歌你想玩随时去玩,我已经跟管家打好招呼了,你要去之前跟他说一声就好,管家会安排好。”
陈泽礼低了低肩膀,方便身边人靠着睡,闻言也是立马开口了。
“谢谢。”越笙歌知他们好意,笑着道谢。
……
“明天见,笙宝。”
两方人很快分开了,臣凛跟越笙歌回云溪庭,沈桉叶他们也要回家了,本来臣凛也该回臣家看看的,可想到越家人,他根本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
“明天见。”
“走吧。”
臣凛一手推着两个行李箱,一手揪了揪还不收回眼神的某人袖子。
“走吧,走吧,给我拿一个吧。”越笙歌回神,伸手想要帮忙分担一个行李箱。
“有我在,用得着你?”臣凛避开,没好气的说着,“回家了。”
越笙歌瞥了眼傲娇心软的小少爷一眼,行吧,她也乐得自在。
有他在,仔细想想也是,她好像也确实没怎么动过手。
两人刚回到楼上,电梯门刚打开。
“笙笙,笙笙——”
急切慌乱的声音突然响起,几道身影匆匆朝他们奔来,很快,越笙歌被搂进一个温热的怀抱,“笙笙,笙笙你没事真太好了。”
越景砚紧紧抱住了她,庆幸又喜极而泣。
找不到笙笙的那一天一夜真的让越景砚快疯了。
后来知道了笙笙跟臣凛离开了,他们也不是没想过去找人,可他们被拦着根本进不去,但知道越笙歌过得好后,他们暂时稳住了自已慌乱的心,他们买通了山庄的人,让他们拍了越笙歌的照片给他们看。
知道她好好的,他们也就放心了,见着照片上她灿烂的笑容,他们也不敢去打扰她。
他们耐着性子等,今天收到他们回来的消息,他们迫不及待的来等着他了,哪怕能收到照片,可只有亲眼见到她好好的,他们才能放心。
“滚开。”
越笙歌生理性反抗的用力推开了越景砚,后退了一步,眼神厌恶的盯着他们。
越家一家人都来了。
“笙笙。”
越笙歌的手被人紧紧握住了。
越笙歌皱紧着眉看着眼前眼眶红肿,发丝凌乱,脸上苍白的越母,她冰凉的手紧紧握住自已,就好像握住什么珍宝似的。
而边上,越家几兄弟包括不知怎得好似苍老了几岁的越父也在,站在一旁眼神愧疚又无措的看着自已。
他们所有人都紧紧盯着自已,眼神激动且欣喜。
越笙歌不知道他们怎么会用这种眼神看自已,但她只觉得浑身难受恶心。
越笙歌不知道臣凛之前营造了自已要离开的假象,臣凛只告诉了她他把越家人拦住了,让她这一个星期好好玩。
不过知道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波动。
越笙歌条件反射想要甩开,可越母握得太紧了,她根本甩不开,“松开我!”
语气冰冷又漠然。
越母身体看起来很差,她想甩开,可触及那苍白没有血色的脸颊,她不能像对越景砚那样毫无顾忌的推开。
也就几天不在,这女人像生了什么大病似的,风一吹就要倒的模样。
越家几兄弟都在,越父也在,她若真的对越母动手了,那么自已还不知道要被发疯的父子五人怎么对待。
“对不起,对不起笙笙,是妈妈的错,妈妈错了,妈妈不奢求你的原谅……”
越母根本不在乎越笙歌冷漠,拉着她的手,一个劲的道歉。
是她的错,她当初一个态度强硬一点不让越霆峰跟着去的。
又或者在当初越父将越千千领回来,她清醒之后就该行动果决的将越千千千重新送走的,而不是留她在家里占据笙笙位置;
在或者,当初她心理承受能力强大点,没有因为受不住女儿失踪的打击,没有选择逃避,而是在家里好好陪几个孩子,管着几个孩子,等笙笙回来的时候不是一个冷冰冰的家,笙笙是不是会甜甜的叫她妈妈,而不是如今这般恨他们这个家。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错。
“笙笙,还疼吗?”
越母伸手小心翼翼触碰着越笙歌右脸,痕迹早已经消了,可那道疤永远的落印在了她心里。
“那一巴掌还不够吗?你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