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自基柱处猝然断裂,溃而塌散。台上逼作一点的缇芒亦随之熄灭。
苍厘仰面摔去,顺势一刀拍歪了蛊雕的脑袋,想只差一点,麻烦了。
齐齐跌在地面之前,牧真还是动了。他一伸手,结结实实将苍厘抓个满怀。两人灰头土脸一并滚了几道,撞在函壁上才停下来。
有人做肉垫,苍厘倒是一点不疼。
他胛骨削薄,挣扎起身时狠狠顶进牧真胸膛,将人顶了个面红耳赤,却只闻一声轻哼,“别乱动!”
苍厘乖乖给人掫着腰站起来,毫不迟疑朝甬道口跑。他一路冲溃兽群包围,将过拐角时又心有所感地回头:“走啊,别愣了……当心左上!”
牧真还在拍灰,闻言劈断侧首袭来的几根藤条,跟在苍厘后头匆匆跑出函室,没停歇地沿着甬道往上走,气息甚至还算匀称:“到底怎么回事……现在能说了吗?”
“我也是刚知道,万古塔有两种形态。一个试炼用来遴选,一个处刑用来惩戒。现在塔里出了乱子,原本的试炼场成了处刑地。得行祭祀唤出塔顶天宫的轮盘才能切换塔态。这祭场设在地底,有条直达顶部的捷径。但我们刚刚错过了。”
“捷径又是怎么回事?”
“塔接受祭品后,祭场中的传送阵就会启动。待阵纹全亮时,阵中人可以直接传进天宫。”
“所以你,将我当作祭品了?”牧真提取关键词,脸色已然不妙。
苍厘知道他意思,脚步未慢,语速却慢了下来,“祭品不是具体的某个人,而是他身上体现的一种状态。只有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