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难却,东西我收了。”杜言秋又捏起一枚蜜饯,只夹在指间打量,“这是……肖氏蜜饯?” “是,我让娘特意买的。我舅舅跟着邢涛与肖青去了赌坊,还去太平乡转了一圈,从乡塾学童口中听了个故事。”姜落落道。 “当我赏你了。”杜言秋将整个纸包塞给她,又将指间的蜜饯送入口中。 …… “给你。” …… 姜落落好似看到一支糖人递过来,恍惚中接住。 “这包冰糖我留着,天气越来越热,正好熬绿豆水喝,清凉败火。”杜言秋将包袱裹起来。 姜落落回过神,手捧着蜜饯纸包,仰脸望着杜言秋,“还有姓齐的那个卖伞的,姓夏的卖膏药的。你是如何认定这四人,还知道他们背后受人指使?” 杜言秋垂目看向姜落落,见她鬓间的痘子已经消了,“我以为你们当我是他们同伙。” “我又不傻。”姜落落撇撇嘴,“你出的哑谜我已答出,就别卖再关子了。” “那帮人在公堂之上起哄时,我留意到邢涛与肖青二人神色交会,像是经过深思熟虑,邢涛第一个站出,又在其眼色逼迫下,隔二人之后,肖青第四个走出。若他们真是于贵的债主,有何不可明言,不能放声商议,只靠眼色行事?而‘齐伞’、‘夏医’,虽与邢涛肖青没有任何神色交流,却不约而同的都在盯着他二人,一番犹豫,最终也走上前。” 杜言秋解释道,“邢涛肖青二人无疑是在公堂之上带了个头。邢涛一个屠夫,他有何必要为了口猪头肉勾结肖青挑事?我在公堂上已把话说得明白,即便此事成功,他们最终也就得百十文钱,可若不成功,便冒着欺诈官府之罪,若非他背后有人撑腰或逼迫,我想不到还有何缘由令其甘愿冒险去赌这点财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