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枝干卷着林诗的腿往回拖,林诗拼命挣扎,想要挣脱束缚,依然没有丝毫的作用,枝干如同钳子牢牢的抓住她的脚踝,如同蚂蚁撼大树。
“接着。”
半空中扔过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正往林诗方向扔过去,好巧不巧地丢在她的肚皮上,是一个打火机。
林诗迅速的捡起了打火机,点燃了枝干,枝干吃痛似的松开了林诗。
得了这个空隙,林诗没敢犹豫,立刻起身往相反的方向跑。
果然,人是在面对比自己强大的事物,会因为求生本能,迸发出无穷的力量。
林诗狂奔,在屋子前面看到了着急等她的苏锦,陈鹤二人。
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再次感受呼吸畅快的美好。
苏锦在她身后看到了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皱着眉:
“怎么会这么严重?”
“没事没事,”林诗乐呵呵地摆手,“捡回来一条命就好。”
“我这有药膏,我给你抹抹,至少能止血。”
“行,”林诗顺从得依着他涂药,“这打火机是道具吗?好像只能用一次。”
“嗯,”苏锦淡然,“到楼下道具店随便买的,没想到能够用上。”
一直站在旁边的陈鹤不同以往,嘴唇紧紧抿着,嘴角向下撇,看上去倒像是有怨念的小媳妇。
林诗注意到陈鹤的表情,偏过头问苏锦:“他怎么了?”
苏锦瞥了他一眼:“他是在自责当时为什么没有冲过去救你,反而自己跑了。”
林诗听到这话,心里一阵暖意,无奈地笑着:
“他怎么和小孩子一样?”
苏锦不置可否,凑到她耳边,挨得极近,声音低沉道:
“你哄哄他,说不定就好了。”
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耳边,她下意识地躲开,体温上升,林诗装作没事地样子把脸转向一边,轻轻地嗯了声。
陈鹤慢慢地走过来,他鼓着腮帮子,脸憋得通红,双手由于捏成拳头太过用力,指关节都泛出了白色。
林诗直接被逗乐了:“好啦好啦,姐姐又不怪你,别太自责了啊。”
“林诗姐,我当时是太害怕了……”陈鹤还沉溺于愧疚中。
林诗看着像罚站的大男孩,正色道:“好吧,就说你克服勇气当时跑回来了,你要怎么救我呢?”
陈鹤显然被问住,结结巴巴地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就会跑过去…跑过……”
“为人处事要力所能及,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帮助别人,不让对方有负担,这才恰当,”林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然只是给自己找麻烦哦。”
林诗看着天空,月亮像个小孩子似的藏匿于云中。
等她出去了,已经要躺个三天三夜才行。
苏锦给林诗涂好伤,几人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才起身往目的地走去。
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他们离房子越来越近:
房子是用粗粗的原木搭建,木头的纹理看起来清晰可见,窗户也是由一节一节木头中间劈一半,再用钉子牢牢固定,糊着泛黄的纸,看上去年代久远。
门口站着一位老头,拄着拐杖,手里抱着工具箱,看样子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了。
见到几人,老头吹胡子瞪眼的:“怎么要了这么久,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要是耽误了我儿子的上班时间可怎么办?”
这老头看上去倒是挺正常的,没有像之前几位那样,动不动就挂着诡异的笑容。
林诗小心翼翼地问:“大爷,你儿子是李保健吗?”
老头哼了声,底气很足:“正是。”
几人对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李保健成了这个副本的关键人物,那么这老头不会也是……
林诗几人立刻与这个脾气怪的老头保持距离,生怕下一刻又是一张血盆大口。
“行了,”老头柱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下去,“快带我去见我的儿子吧。”
老头走得很快,看样子心情很急切,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拍着头喃喃道:“差点忘记了,差点就忘记……”
老头回过头,表情恶狠狠地指挥着他们:“你们进去,去左手边的第一个房间里面,那里有个床头柜,去帮我拿下我的扳手。”他像是特意强调,又重复一遍:“记住,是左手边的第一个房间,不允许进其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