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瑶瑶踩住了齐明的影子,她对齐月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
下一秒,她的脖子毫无征兆地歪了下去,直接掉在地上,眼晴仍仍死死地盯着齐月。
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嘣”一声,她的脖子生生断开,那断裂的地方,殷红的血液汩汨流淌,溅落一地的猩红。断裂的脖颈外,惨白的颈椎骨突兀地刺出,那暗黑色的血管像狂暴中的毛毛虫,拼命地扭动着向外钻出。
刘瑶瑶用那破碎的气管和喉管,发出令人窒息的“嘶嘶”声,仿佛是在笑她的胆小。
“快…快走…”齐明艰难地吐出单音字,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路,他却动弹不得。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要死的话,我来就好,不要让我的妹妹再有任何的意外就行。
齐月满脸都是泪,她的腿像灌了似的动弹不得,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刘瑶瑶的影子像是感受到了血,更加欢舞的蠕动着,她的影子缓缓地和齐明的影子重叠。
齐明只感觉一股彻骨的阴寒从脚下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仿佛无数只来自地狱的利爪抓着他往下坠。
他的眼神开始空洞,瞳孔变小,眼球凸起,布满了血丝,脸上爬满了细细的黑线,逐渐向身休蔓延。
他的身体无意识的颤栗着,每一块肌肉都不受控制地抽搐,四肢以一种极度扭曲、违背常理的姿势扭动,关节处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
直到他的影子也有了不同人的形态,宛如孕育了一个新的生命般,他发出了满足的笑声。
他的嘴角因为笑容而咧开一个怪异的弧度,一排排森白的牙齿开始一颗一颗掉落,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依旧咧着嘴笑。
他看向齐月的眼神是那么空洞陌生,下一秒,他朝齐月飞奔过来。
齐月最终理智战胜情感,往前方狂奔着。
月亮消失在云雾之中,只能零星几颗星让齐月看清前方的路。
齐月没敢回头,她恨自己的胆小,要是她能早点发现不对,又或者她在最后一刻去救哥哥的话,会不会结局会不一样。
一直以来,都是哥哥尽心地照顾她,她也从来没为他做些什么,想起最后齐明最后看她的眼神,齐月心如刀割。
林诗三人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就算是再迟钝也能感觉这个地方不对,不管他们怎么走,屋子好像永远都近在眼前,但却到不了。
陈鹤缩在苏锦的后面,只露出一个脑袋,“你说,这会不会是鬼打墙啊?”
苏锦语速极快地回怼道:“鬼打墙不知道,但我肯定是要打你的。”
“陈鹤说得也不无道理,”林诗看着指着树上的标记,“这就表示,我们刚刚已经走过这里。”
“要不,”苏锦提议道,“我们原地休息一下,好好商量下对策。”
林诗深知继续走下去,也可能是同样的结果,她点头表示同意。
陈鹤那就更不用说,他恨不得举双手双脚都赞同。
大家围着之前做好标记的树旁坐下,陈鹤“哎哟”一声。
林诗和苏锦立刻警觉起来,问他:“怎么了?”
陈鹤扶着腰,一边痛苦地说:“坐猛了,闪到腰了。”
林诗闻言说了口气,被他那张牙舞爪的夸张动作给逗笑了,空气里沉闷的气息好像都消散了许多:“你小心一点啦。”
苏锦:“……”显眼包。
陈鹤感觉身后的杀气越来越重了。
月亮出现了,照着几人的脸上,几人抬头望去,这月亮好像比之前的还要大上一倍,像脸盆,仿佛马上就要贴着他们的脸了,看上去很怪异。
“这个月亮好像吃了人的精血似的,”陈鹤在自己的脸上比划着,“比我的脸都大一圈哎。”
这孩子语出惊人,林诗二人早已经习以为常。
陈鹤自知无趣,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待着。
林诗闭目养神,她听见“嘀嗒”一声,一滴液体滴在她的鼻子上。
她抬起头往上望,正和它对视上了。那颗头颅随着风轻轻的晃动着,凌乱的黑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见那苍白如纸的脸皮像气球一样鼓着老大,那双浮肿的眼睛望着下面的几人。
“啊啊啊啊!”陈鹤一抬头就是看到了这个鬼样了,吓得从地上蹿起来。
苏锦站了起来,语气淡淡,手指捏得嘎嘣响:“我们出不去就是它做的好事?”
林鹤拉着苏锦狂奔,苏锦没反应过来,被林鹤拉着跑。
林诗看着那个被枝蔓缠着身体,裏着像蚕蛹似的,一整个悬挂在上面,表情裂开:“估计是。”
那个鬼歪着头,露出诡异一笑,一阵诡异的风突然呼啸而过,只见一棵巨大的古树,其枝干如扭曲的巨蟒般开始疯狂扭动,向几人发动攻击。
“原来是深山老妖,老树成精啦。”陈鹤拔腿就跑,林诗和苏锦紧随其后。
林诗真是服了,怎么次次都搞体力运动,这还让不让她这个弱女子活?
枝干将目标对准落后半截的林诗,在体力即将耗尽的时候,林诗真的没有能力躲过这一下。
枝干如同利刃抽打在林诗的背上,林诗闷哼一声,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