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和一群女人在后院争风吃醋。”
方文竹指尖轻点桌面,“华小姐,我们还没有完婚呢。”
要外之意,就算你要管,也得等嫁给他之后。
“这是你娶我的前提,不是我嫁你之后要做的待办事项。”华挽月强势道:“若是你不能为我做到这些,为什么还要娶我?难不成是为了我的嫁妆?”
方文竹表情变幻,面目狰狞地扯出一个笑脸:“怎么会,在下是真心爱慕小姐。况且……你现在除了我还能嫁给谁呢?全渌州都知道你会是我的妾,没有人敢和知府作对,你只能嫁我。”
华挽月认真地思索了下,“谁说非要嫁人,我就算一辈子待在华家又有何不可?”
“确实,舍弟的爱姐美名,在下确实略有耳闻。”方文竹挑眉笑道,“不过待舍弟成婚后呢,他的夫人也能容忍大姑姐一直与自己同住吗?哦,对了,听说贵府的生意最近不太顺利?”
他演技太差,狐狸尾巴跃跃欲出。
但华挽月为人宽和,全就当没听出来,轻快道:“一回两回我们赔得起,但若是对方太过分,我华家破釜沉舟,用钱也能把对方砸死,方公子不必担忧。”
方文竹微扬着下巴,手指转着杯子,“华小姐,轻舟之上一老翁,即便破釜沉舟于骇浪之中又有何用?”
华挽月静静地瞧着他,言语毫无波动,“华家百年大族,是老翁还是壮年,方公子不如到街上转一转。”
大约是觉得这样的言语相激没什么意思,方文竹起身,走到华挽月面前挑起她的下巴,“我方文竹想要什么东西,还从没有失手过。”
华挽月别开脸,“是么,那为方公子的人生增添一点色彩,是我的荣幸。”
方文竹一甩袖子,冷嗤道:“小姐的要求我会一字一句秉明父亲,就看你们华家,能不能受得起这份高待。”
华挽月望着他微微一笑,俯身见礼,“静候方公子好消息,慢走。”
方文竹离开,脚步重得像是要踏穿她升月阁的地板。
黛衣送他出门,回来时一脸解气,“小姐,您可没看见他上马车时的脸色,臭得能比乡下沤的农家肥了!”
收起方文竹杯子时,解气又变成了担忧,愤愤道:“说是求娶,实际逼婚,小姐为何要应他?”
“我已和世子有了交情,还是过命的交情,若是再不给点回应,方知府可就要坐不住了。”
三媒六聘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办了这礼,她就得上方家族谱,就算他们不顾方文竹的正妻乔氏,也得问过族中族老。
方家是京中世家旁支,这一来一回就要用上几天,中间再因为她的无理要求扯扯皮,足够华挽月在这期间运作。
华挽月慢吞吞走回房间,趴到床上,忍了许久的痛楚才从紧绷的唇角溢出分毫:“伤口裂开了,重新上药吧。”
然而华挽月还是低估了方知府的欲望。
当天傍晚方文竹就递了消息,说他父亲已经准备了媒人,明日就可登门。
如此急切,更是验证了华挽月的猜测。
华老爷华夫人出门未归,华逐辰在书房念书不让人打扰,这消息送到华挽月面前时,她也才刚吃完晚饭。
华挽月面色沉郁,将那张有方文竹字迹的纸条递给黛衣,“扔了吧。”
黛衣泄愤地将纸条扔到地上踩了几脚,而后用火烛点燃,灰烬熄灭后丢到了窗外。
她忧心道:“小姐,我们这边还没找到媒人,还能拖一拖吧。”
“我说前脚说找不到,他家后脚就能送来一个。”
华挽月没想到他们动作如此迅速,真是一点儿都不掩饰自己的狼子野心。
是觉得他们华家只能任由他们宰割吗?
华挽月冷冷道:“去叫温大打听一下世子住处。”
“是。”
温大倒是来得比她想象中快,“小姐,世子殿下就住在西侧邻院。”
“敏德小筑?”华挽月诧异,“那里住的不是小秦寡妇吗?”
“小秦寡妇带着孩子回娘家了,将敏德小筑卖给了世子。”
世子竟然就在她家隔壁?
华挽月懊恼道:“你应该早些告诉我的!”
那她也不至于非要等到猎场设计与世子相识,还白白落了一身伤。
温大抱歉道:“之前他们是住在客栈的,后来我去京城帮大小姐查世子底细,回来才发现他们搬到了这里。没能告诉小姐,是小的疏忽了。”
“罢了,总归是个好消息。”华挽月笑起来,只觉得背上的伤痛都轻了些,计上心来,“既然世子住在隔壁,最近有没有看到他的侍卫暗卫之类?”
“未曾,世子的侍卫似乎都只在敏德小筑里面巡逻。”
“那就好。”华挽月的声音带出了些即将做大事的激动,“亥时开始找我,动静搞大一些。”
“小姐?”
华挽月笑弯了眼,“我要夜会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