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胤祐一直在看着林茈玉的神情,但什么都没说,到晚上只剩下两个人时才问“你真不认识这个妙玉” “我幼时长在林家,后来住在荣国府,爷觉得我该去哪认识这个妙玉” 话虽然是这样说没错,但胤祐总觉得林茈玉看见妙玉名字的时候松了口气,索性把她两手扣在一起“老实交代,你今儿在想什么” “爷真想知道” “说。” “我在想,其实说到底我们什么都没做,不是吗,爷” 这个爷叫得很正经,让胤祐一时说不出话。 的确,她们什么都没做,身为女子这个时代对她们本就是不公平的,从出生长在内宅,长大后被师长安排命运,她们没做过、也没机会去做什么真正的祸事,林氏姐妹如是,甄氏如是,妙玉亦如是。 从头到尾她们唯一做出的选择,大概就是凭借父母疼爱,找了个不算讨厌的男人成亲。 胤祐把手松开,但没从林茈玉身上下去,直勾勾盯着她“你恨爷吗” “那倒没有,不是爷也会是别人。” 这算什么答案,她还想过其他皇子不成胤祐黑着脸下床,走到外间看着半睡半醒的雪容“起来” 雪容本就没睡死,立刻睁开眼,一骨碌从榻上下来“贝勒爷有何吩咐” 没有得到回答,却见胤祐自己爬上榻和衣而卧,背着身子好像在生气。她更懵了,绕到里间小声询问“福晋,贝勒爷这是怎么了” “没事,生气了,你出去睡吧。” 为着赖头和尚的预言,林家和甄士隐一家不爽好几年了,他这才哪到哪不过他闹脾气也没甩手出去,倒是让林茈玉觉得可以哄哄他。 不过好不容易能独占一张床,她先伸个懒腰,翻滚两圈小眯片刻,然后才起身到外头,往狭小的榻上一躺就紧挨着胤祐的背。 “腾个地方,要掉下去了。” 胤祐不动“那你就换个地方,横竖不是这还有别处。” “那我回去了看看换的别处是不是跟这里一样。”林茈玉装模作样,故意贴着他耳朵。 “我真回去了哦” “你敢”胤祐直接坐起来,咬牙切齿。“林如海到底怎么教的你在江南见他说话做事,也没你这么不正经。” “我要是正经,早跟妙玉一样不知道被关在哪祈福呢。”林茈玉嗤一声,仿佛全然不在意。 “你真是”胤祐找不到合适的话,神情比心绪还复杂。 他们夫妻两个属于先成亲后相识,从成亲至今撑死不到一年,中间还分开小半年,要说有多相爱那都是假的。林茈玉是怎么想的胤祐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皇子的骄傲、男人对妻子的占有欲、终于有一样能压过其他兄弟的暗自得意,这是他大部分的感情。 在今日之前他一直是这样认为,但听福晋轻描淡写地说出“不是他也会是别人”,还有“不知道被关在哪祈福”,心里冒出来的不爽又感觉不对味。 无数话在嘴边又找不到合适形容词,最后演变成一句“爷遇上你,才是倒霉” 房门外雪容紧张兮兮等着,怕里面有动静又怕里面没动静,更怕胤祐忽然甩手出来,忽然察觉里面声响不对,侧着耳朵听一会,顾不得脸红先松口气,然后赶紧让人备水。 第二天胤祐出门后林茈玉在床上趴了半天,雪容满脸纠结“福晋,您要喝药吗” “什么药” “避子汤。” “嗯”林茈玉睁开眼,迟钝的脑子反应片刻,想起敏妃逝世皇子要守月家孝,又闭上眼。“不用。” 雪容也不想让自家姑娘喝那玩意,但几番犹豫还是咬咬牙“孝庄文皇后去世,万岁爷守孝五年,第六年才有十五阿哥。福晋” “我用不上那个算了,拿来吧。” 懒得费口舌,林茈玉接过汤药一饮而尽,重新闭上眼却睡不着,想起那拉氏来“那拉氏几个月了怕是要赶在家孝里生,回头从私库里挑两件东西送去,让她别慌张。” “是,福晋。” 妃位到底和普通嫔妃不一样,皇子们都要守孝,月底胤祐的生日不用想着过了,在家偷闲半日拉倒。不仅如此,中秋节和重阳节约莫也办不大,要等奉安后才能恢复正常。 简而言之,在家老实待着吧。 同样因为守孝的原因,各皇子要么自己睡书房,要么住在嫡福晋处,说出去就是不在孝期贪图女色,也算孝心。 胤祐在书房住了两天,第天林茈玉一碗汤把他勾回正院,晚上用脚踩他“爷要在书房住满百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