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灵族早已覆灭,就算是我也无能为力了。”
菅宫弦垂头丧气,“而且…”
萧山立刻抓着她的肩膀严肃道:“你放心,我会帮你的,你可是…”
“可是什么。”
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楚宴南穿着官袍,出现在院外,手中拿着长剑,目光阴冷低沉嗤笑道:“你们二人还真有说不完的话,夫人?”
菅宫弦转过头笑着迎向他:“你回来了,也不出个声。”
楚宴南打量着他们:“师弟,你的手。”
萧山立刻收回手摸索着脑袋笑着说:“师兄,你跟我还见外什么,这不是师妹恢复记忆了,我来和她聊两句。”
“嗯?聊两句?”
楚宴南手中的剑消散,走近他们,低声说:“如今城中不太平,明天陪我进宫,皇后设了宴。”
菅宫弦点头:“知道了。”
楚宴南转身招手道:“萧山,找你有事儿过来。”
萧山跟着他的身后,天气低压的沉,天上大片大片灰色的云笼罩着四周,压抑的喘不过气。
菅宫弦闲来无事,想出去逛一下,便同随门的管家说了声。
街道上,很热闹,吆喝声,唱曲声,叫好声,铁器敲击声,胡饼店拍打面团声,浪鼓嘈杂,熙熙攘攘。
她侧头望去,色渐昏,每个铺子间都搭着雨棚,好似要下雨了,菅宫弦出门带了把紫骨竹伞,伞的油面上刻画着大片大片的荷花,颜色艳丽好看,她垂眸间皆是风光。
粉色衣裙飘荡,行走在茫茫人海中,糖葫芦的叫卖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糖葫芦哟!又大又圆又甜的糖葫芦,哎,小姐,您要吗?保证甜度刚好。”
小贩是个精明的主,他拍了拍头上的白帽子,取出个糖葫芦,递到菅宫弦手上。
菅宫弦看着圆润红光的糖葫芦,从袖中掏出几文钱送到小贩手上。
小贩高兴的说:“多谢小姐下次光临。”
菅宫弦礼貌道:“好。”
转身离开,边吃糖葫芦边望向四周,等到糖葫芦下肚后,她正准备回府,刹那间,听到了一阵打骂声。
哭泣的声音,女子痛苦的哀嚎声:“求求你不要打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还敢骗老子往死里打。”
那人说话尖锐,菅宫弦朝着声源走去,就看到一个娇俏的女子,衣裙已经被撕扯开来,两个男子一个瘦小,一个肥胖,目光烟很毒辣。
菅宫弦大喊:“放开她!”
那两人转过身见是位女子,立马舔了舔下嘴唇奸笑道:“又来了个小妮子,去把她拉进来。”
菅宫弦蹙眉,手中浮现清肃剑,剑锋直指二人:“放开她,否则我杀了你们。”
那个肥胖的男人摸着下颌笑容猥琐:“哎呦,还玩木剑呢?乖乖到我怀里来,少受些苦。”
菅宫弦看着他恶心,那女子缓缓扶着墙站起来,在看到她手上的剑时,神色一顿,立马柔弱得理了理身上的衣裙虚弱的喊道:“姑娘,救救我,他们欺人太甚。我母亲被他们残忍杀害,如今他们把我撸到这儿,想…嘶。”
她捂着大腿上的伤,泪水早已划向脸颊。
菅宫弦看见后盯着他们二人,神色一敛,手中长剑挥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那两人早已被划破脖梗。
眼球浑圆,死不瞑目,鲜血顺着颈间留下,湿润了整个地面,雨水拍打着,不一会儿血便顺着雨水冲散了。
她已经杀了很多人了,这还是她吗?她只是为了救下善良的人罢了。
女子见那俩人死了后,跌跌撞撞的跑出来,撞上菅宫弦,她赶忙扶住,询问:“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多危险。”
灵禾捂着嘴从袖子中拿出一块白布擦了擦,布上赫然浮现出血渍,“姑娘,我身体本就虚弱,我娘亲为了给我找救命的药草,被这些人看上了,后来我爹为了救我娘也死了,然后我就被这些人带到这里,”她捂着嘴低声啜泣:“他们想…”
菅宫弦环抱住她,从地上捡起伞,边扶着她边走温柔道:“姑娘,你别怕,既然如此,你跟我回府吧!你以后就不用怕了。”
她突然注意到这女人的额头上有的凤尾花,菅宫弦目光错愕,灵禾知道她看的是自己额头上的花,摸了摸额头,笑着说:“姑娘…你也有这个。”
菅宫弦点头:“你是灵族中人?”
灵禾温柔的笑:“是啊,姑娘,咱们真是有缘,咳…咳。”
菅宫弦道:“你着凉了,快些随我回府吧!”
“多谢姑娘。”
这场雨下了好久,看遍了人世苦暖,沧海桑田,也终抵不过这一句:有缘人,可有缘人是毒的,你的善良也是错付了人。
亭子里,外面的雨水拍打着亭子周围的水池,荷花被拍打着,花瓣与叶子往下垂着,细细的雨声,回荡在空气中。
“师兄,你真的打算…”
楚宴南点头:“皇帝如今昏庸无能,任由朝政败落,如今蛮族兵力强盛,况且,他们有意要攻打,我们必须要出手了,可如今朝中混乱,京城有多危险,必须找出那幕后之人方可稳定局面。”
萧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