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镇安王一点来自反派的压力了?
……
此时的北疆,已经收到了来自朝廷的休战和亲圣旨。
早在这之前,和亲的消息就已经传了过来,如今看到圣旨,众人并没有多少意外。
只是齐锐曾传过陛下主战的口谕,两相矛盾之下,众人一时拿不准陛下的真实意思。
镇安王谢行珏和一众将领,聚在营房内商讨此事,意见产生了一些分歧。
有人受齐锐影响,觉得陛下的意思是主战,有人则觉得齐锐不靠谱,朝廷就是要休战和亲。
“这圣旨都下来了,和亲还能作假不成!”络腮胡子杨副将忍不住质疑道。
“这或许就是陛下的将计就计。”一名身佩长枪的将领说道。
“再怎么将计就计,也得给王爷一条暗旨吧。”额角有一道长疤的将领反驳道,“如今只有这一道明旨,让王爷如何行事?”
“暗旨不就是那小齐监军传的口谕?”长枪将领说道。
“口谕能作数吗?”长疤将领质疑道,“王爷如果按照口谕行事,事后陛下不承认,追究王爷的责任怎么办?”
这句话出口,众人一时沉默了下来。
“王爷,可还记得之前那封认罪书?”军师陆寻山突然开口道。
“如果陛下当初意在敲打,那么如今没有暗旨,恐怕是陛下对军中有所不信任。”
陆寻山话说得委婉,谢行珏却听出了弦外之音。
陛下恐怕不只是对他有所猜忌和不信任,眼下休战和亲的明旨,和齐锐传的口谕,或许是一个引诱他犯错误的圈套。
除了将计就计,陛下或许还想要一石二鸟,顺便收回他手中的兵权。
如果真是这样,那情况就有些棘手了。
谢行珏皱眉想着对策,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有人来报:“将军,不好了!”
来人进门后,先停下喘气,杨副将见此,忍不住出声催促:“怎么了,快说!”
“齐…齐监军说他不信和亲之事,骑着马出了城,向草原那边去了!”
听闻这个消息,众人不禁一愣。
“谁给他开的城门?”陆寻山开口追问。
“这……”前来汇报的将士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齐锐虽是朝廷派来的监军,可自从来了北疆,他从来没摆过架子,不但和边军一起住在营房内,还时不时招呼大家一起去喝酒吃肉,几次下来,便和军中将士混熟了。
见将士吞吞吐吐,谢行珏又问:“齐监军几时出的城?”
追责的事情可以稍后处理,眼下当务之急是把人追回来。
“大概有一炷香时间了。”
出去这么久,想要追上恐怕有些困难,但也不能就这么放任。
“派人去追,一定要把人找到!”谢行珏下令道。
“是!”将士立刻出去传令。
“王爷不用太过担心。”陆寻山看着桌案上的圣旨,开口道,“如今正是和亲的重要时期,达朗那边不会轻易动刀兵。”
“如果对方动了呢?”长疤将领皱眉质疑,这是对敌人的不信任。
陆寻山一笑道:“那咱们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眼下他们正纠结圣旨与口谕相矛盾的问题,如果达朗敢在此时动兵,那就是撕毁和亲协议,他们也不用再束手束脚了。
……
京城皇宫,江存度还不知北疆的事态发展,他刚刚收到消息,他亲封的明空公主病了。
食乐亲自带着李佑德去铃玉殿看诊,回来复命的时候,李佑德也跟了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江存度主动开口询问,“怎么会突然病了?”
李佑德:“……”
李佑德现在一看到陛下,就忍不住心里发怵。
前任院使的死因,让李佑德再度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李佑德暗中翻看了前任院使留下的脉案。
让李佑德没想到的是,前任院使留下的记录中,并没有陛下的脉案。
如此只有两种情况,一是陛下的脉案被人提前拿走了,二是前任院使有问题,他死得不冤。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不是他这个小小院使能过问的。
李佑德想起此前种种,尤其是陛下的深不可测,他觉得整个皇宫内,恐怕都没有事情能瞒得过陛下,被赐死的前任院使就是最好的说明。
李佑德很是担心,他担心自己调查前任院使的事情,已经传到了陛下的耳中。
只要一想到此,李佑德就忍不住悔恨,他恨自己怎么就没忍住,非要翻看前任院使的脉案。
心中有鬼的李佑德,每次面见陛下,都感觉自己被看穿了。
陛下说东,他是绝不敢往西啊!
而此时,陛下询问明空公主的病情,李佑德心中煎熬万分,根据陛下没病要说欠安的习惯,现在公主病了,他是不是要回答万安?
李佑德不敢开口,江存度只以为公主的病情不乐观,他又开口道:“你实话实说,朕不追究你的责任。”
听到这句指示,李佑德如蒙大赦,开始陈述公主的病情:“应是前两日暴雨的缘故,公主殿下受了寒,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