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对方个措手不及。”
震惊之余,沈袖还有另一层的考虑,“赵将军,这个鼓点依仿的也是《镇魂曲》吗?”
沈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让赵大安的心往下一掉,但是他不敢隐瞒,只得老老实实的承认,“是的将军。”
他当然也想过要换一首曲,只是他并非通晓音律之人,他自然是只能照本宣科。
一颗豆大的汗滴在他额间冒了出来,这事可大可小,若是沈袖执意怪罪,他没有辩解的余地,若是更严重一些,被京里的那些文官知道了,恐怕这要直接给他参上断头台了。
刘栋良一个箭步上前想要替赵大安开脱,“将军,末将要为老赵说几句,这鼓点确实是根据《镇魂曲》来谱的,但不是老赵谱的呀,是宣陵人自己就用的这一套,我们是粗人,懂不得那么多的音律之事,只能完全照搬,若将军是要怪罪,末将愿意……”
沈袖一抬手打断了刘栋良的话,表情十分严肃,“这并非是本将军要为难你们,你我都很清楚,一旦玄甲军上了战场,这事情就一定是瞒不住了,若是被人检举且未曾上报,天子之怒怎是你我能承担的。”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都垂下了头,沈袖走到鼓边,轻轻弹了一下鼓面,“取别人之长是没错的,只是这鼓点的来源切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更换鼓点的事我这几日考虑一下,老赵你也别苦着个脸了,抓到了错处咱们就赶紧改,这于我来说已经是个大礼了,不仅不罚,还必须得赏,这训兵之法必须发扬光大,以后还多仰仗你了老赵。”
沈袖兴奋地拍了拍赵大安的肩膀。
“多谢将军!我等定誓死追随将军!”赵大安和刘栋良同时拱手,她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就算有事她也会给他们兜着的。
接下来便是薛顺义和张巨真麾下了,整个玄甲军让他们三人分裂得乱七八糟,自己顶着名不副实的头衔,两人站在前面浑身不自在,薛顺义昨日才挨完的棍刑,连腰都直不起来。
只见沈袖并没有想要去钦点的意思,她走上了云台,对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大声说道,“你们知道世人如何评价玄甲军吗?”
传音兵的声音回荡在烈烈风中,所有将士抬头看着云台的方向。
“‘玄甲出,八方定,守一隅,天下平’,你们看看自己,还是当初的玄甲军吗?如今听到这句话,你们有愧吗?”沈袖看着众多将士的头在风中慢慢低了下去。
“本将军今日就站于此,站在所有人的面前!别从谣言里了解我!前尘往事我不追究,但日后若是再有异心者试图分裂玄甲军!我定亲手斩下他的头颅!”沈袖严厉的目光扫过这黑压压的十万大军。
刘栋良和赵大安在风中站得笔直,此刻的玄甲军才算是活了过来。
而薛顺义和张巨真则羞愧地低下了头,甚至不敢直视沈袖的眼睛。但是他们心中很是感激,这是作为将军的她亲自出面与十万将士面对面的解开心结,破除谣言,这是她的魄力,可是事情真的会过去吗,他们还会被信任吗?
薛顺义和张巨真互相看着彼此,眼神中满是迷茫。
点兵结束后,穆麟将薛顺义和张巨真请回了大营,还是那个大帐,只是门口的帘子虚掩着。
听见马蹄声靠近,帐内的三人呈三角之势站在大帐中间,他们在等人。
薛顺义和张巨真站在台子下迟迟没迈开步,两人似乎预料到了什么,苦笑着看了看对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便向赴死一般进入了大帐,甚至还未看清楚内部形势一进去便磕头认罪。
赵大安一个箭步上前将薛顺义扶起,刘栋良则把张巨真扶起,二人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三人,眼泪瞬间在眼眶打转。
“坐吧各位。”沈袖缓缓地走向主位,停在了桌前。
“今日邀各位前来,是有些事情要商议的。”
沈袖拿起桌上的折子摇了摇,“皇上已下令,命我等五月必须整军到达南境,也就是沅鹞战场,眼下的一个月,是皇上给我的最后期限,这也就意味着,二十天之内,我们必须肃清玄甲军。”
沈袖放下了手中的折子,“玄甲军与其他军队不同,方将军过世后,你们便不曾上过战场,而是忙着在军中搞内斗,以至于贻误了战机,沅州城被毁,我军应担首要责任。”
“那是因为…”刘栋良刚要说什么,就被赵大安拍了一下。
可是敏锐的沈袖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一机会,“因为什么?”
刘栋良被赵大安提醒了一下,立刻便不出声了,反倒是直不起腰的薛顺义看了看他们三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站了出来。
“回将军,南境战事将起的时候我们是知道的,但是我们收到了方将军的密令,他让我们不得擅动,当时下官还在粮草库做仓管一职,听闻南境战事将起,已经开始盘点存粮准备随时出发了。”
另外三人听到他将这事情开了话头,立刻便跪了下来,三个人争先恐后地想要解释什么,结果凑到一起沈袖一句都没听清楚。
“等等等等,若你们是听命行事,那照实说就是了,为什么每个人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都支支吾吾的?你们别抢着说,老刘你先。”
沈袖知道刘栋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