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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1 / 2)


“主子,夫人还在兰雪园……”

长风的话促使端坐的人终于无法淡定,猛然起身,桌上酒杯错落,叮铃滚下地,长风不安地唤了一句:“主子。”

宋听时没再等,疾步往兰雪园去了,路上问着情况,“可有人亲眼见着刺客入了兰雪园?”

“是,巡逻的府卫说真切的看见一个黑衣人翻墙入了兰雪园,主子下令未经允许任何人不能踏入此地,府卫也不敢进,故而请示主子。”长风也凝着神。

忽而才想起正事要禀报,又知宋听时担心,故而说道:“还有,书房有被人翻过的痕迹,账本已经没了,想来人就是冲着账本来的,陆将军也是恰巧碰上才被伤了,他若想逃,想必也不会伤了夫人。”

宋听时心底揪成一团,沉声不语,可偏偏到了兰雪园之后,却不曾入内。

只是吩咐看守的人开了锁,让长风带人进去搜查。

而那黑衣人从书房里一路逃到兰雪园后,便没了踪迹,里边的阿漓才刚换下外衫,准备沐浴,便听见屋外翻墙动静,她住在这五个月了,这个时辰,除了银杏不会有人来。

或者说她这兰雪园除了她不会有旁人来。

她将刚褪下的外衫又套了回去,才退了屏风出去查看,刚踏出几步,便又退了回来,只见那黑衣人执剑抵在她细长的脖颈,散下的发落在锁骨之上。

这就是宋听时的夫人?

“你是谁?来这做甚?”阿漓被逼回净室,背部抵着浴桶,隔着衣架,衣架上还挂了几件干净衣裳,长剑就这么抻着,没有挪动的意思。

半晌黑衣人才说:“我不会杀你,我只是来这里拿回本属于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怎会在这宋府?”阿漓被剑抵着只能微仰着脖,因着要沐浴适才换下的中衣,露出锁骨,此刻仰头时显得脖颈越是修长,黑衣人不自觉吞咽着。

转而别过脸,收起了长剑。

“自是你的夫君藏了起来,这是我家的东西。”

“阿拾为何要抢你的东西?”见他收了长剑,阿漓这才放松些许。

“不知道,但是这东西对我很重要,是我父亲留给我的。”

“你既偷了东西,那便会有人来找你,”阿漓说,“我自身就是囚徒,你若想拉我为质,想必是失算了。”

“我知道,你夫君囚禁你,我不拿女人为质,你可愿意为我掩护一二?”黑衣人莫名地与她谈起条件。

阿漓盯着他那双清澈的眸子,她没看出想要加害她的意思,便说,“倘若你信得过的话。”

黑衣人眸子闪过一丝笑意,“我赌一把。”

“可我不能保证能让你安然离开,但我会尽力一试。”阿漓转身待他入了里间衣柜。

院外门锁被拉开,长风领着十几个人直冲冲入了兰雪园。

“都搜的仔细点,还有别惊着夫人。”长风在后边指挥着,宋听时站在门外负手而立,等待着消息。

阿漓听着屋外动静越来越近,这才又褪掉了外衫,只一件亵衣,军靴踩着青石板,忽而看见门外林立十几个身影,各站门外两边,长风站在门中间,拱手朝里屋说话:“夫人,府里今夜入了刺客,属下奉将军之命来搜查,还请夫人行个方便。”

阿漓微清了嗓音,“刺客?可我没看见有别人进来啊。”

“夫人可否让属下进去查探,万一刺客藏匿暗处,伤了夫人我等也不好交差。”

阿漓闪过一丝苦涩,“交差?是他让你们来的,阿拾为什么自己不来?”

长风一时语塞,“主子脱不开身……”

“我在沐浴,你们要进来便进来吧。”阿漓搅弄这木桶里的水说。

长风也为难了,往里头瞥了一眼,想要确认什么,隔着屏风,见着木桶里两只手臂在浇着水。

“你等在这守着,没有命令不许进去。”长风留了话才又往院外去。

宋听时背着身,听见脚步声,问:“可抓到刺客了?”

“兰雪园都搜遍了,没见着人影,只是还有一处未能搜查。”长风为难说。

宋听时只道:“无妨,公事公办,尽管查。”

长风还是踟蹰,“夫人在里头沐浴,属下不便进去,主子……”

宋听时得悉后也不淡定了,转身绕过长风,等到了屋外,顿了脚步,沉息后再往里屋去。

刚走过屏风,余光便瞥见侧边的人影,却也能看出她只穿了一件亵衣,可他没正视一眼,直直往里边去,从里间的床榻,妆台,衣柜,凡是能藏人的地儿都探查个遍。

没人!

那人去哪里了?

阿漓就站在浴桶边,久违的神情朝那抹背影追随过去,等了许久,宋听时从里边出来,阿漓不自觉躲开眼神,没敢再看,内心隐忍着情愫。

当宋听时正好往她这边搜查时,屋外的府卫起了动静,“东墙那头有动静,追。”

长风在屋外说:“主子,外墙有动静。”

宋听时正要往踏出门去,阿漓鼓足勇气,问了一声:“为何不来看我?”

宋听时慢下脚步,没有回应她,也没有停下脚步,只跟屋外的人吩咐道:“派人去府外追。”

阿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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