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高兴。”
祁良玉转头向她,笑道,“水浑了,我们才好摸鱼。”
“什么意思?”海二挠挠脑袋。
海三推了她一把,“你怎么这么多话。”
“王爷怎么说你照做就是了。”
海二也不气,嘿嘿笑道,“好,好。”
祁良玉看着她俩斗嘴,眯着眼笑。
她和陛下若也能做一对如此简单的姐妹就好了。
早上薛琼问的那句,她其实是真的不介意了,一直介意的从来也只是祁良辰而已。
她忘不了从诺,从她坚定的选择安从言作为她的凤后开始,她就永远将安从诺刻在了她的骨血中,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
海一广撒了网下去,到第二天早上仍没什么动静。
祁良玉想起来海林的嘱咐,挣扎了片刻,还是决定回京参加秋蟹宴。
实在是不想太后再闹什么幺蛾子,然后对她的布防产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将海一、海三都留在昌平,她带了海二回京。
秋蟹宴是在御花园中举办的,她到时,已是琳琅满目的打扮的似花蝴蝶般的世家公子穿梭在其中,一个个见到她,那欲说还羞的模样,着实也挺扎眼的。
祁良玉放眼望去,没几个娘子,更一个都不认识。
海林也没说错,她这年纪,还未娶夫生子的着实没几个。
园子里都是适龄的,大的也就十七八岁,她都离开京城四年多了,不认识也正常。
既是安从言开口操办的,她看了一圈儿,却没看到他人,就连韩家那小的也没看见。
这时,一个宫人过来引她,“王爷,主子请您开宴之前先过去一趟。”
祁良玉心下冷笑,这不就来了。
她冷眼跟上,想看看安从言又要耍什么把戏。
然而那宫人只是将她带到一个亭子里,说了句“王爷稍侯”,就消失不见了。
祁良玉等的心烦,捞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杯临近嘴角,她又默默放下。
倒不是怀疑酒水有什么问题,而是面对安从言,她得完全清醒。
将杯中甜酒倒掉,她换上茶水。
喝下了快一半,还没见有人来。
她有些心浮气躁,扯了扯领口,再等一会儿,若还不来,她就不等了。
等到祁良玉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之时,安从言的身影恰巧出现在视线之内。
“艹。”她暗骂一句,趁着大脑仍清醒,慌不择路的躲到了后面的假山裂缝之中。
刚躲好了,安从言的声音就传来了。
“人呢?”
“良玉姐姐?”
祁良玉听他喊了几声,然后,脚步声又渐渐远去。
她似脱了力一般,贴着粗砺的石头滑倒了下去。
后背上的擦痛让她有了一瞬的清醒。
不能再待在这儿了,一定要尽快离开。
她捡起一块带尖的砾石,捏在手中,手心中传来的痛感,让她暂时清醒了几分。
她跌跌撞撞的往园子外走,好在自小顽逆,知道不少小径,几乎是摸滚了一路。
再绕过一个宫殿,后面就是她小时候居住的宫殿,那里如今闲着,只要到了那儿就可以了。
这药,哼,她倒是没想到有一日也会中了这等腌臜的手段。
会是谁呢?
安从言吗?
不,不会是他,若真是他的手段,来的应该是韩笙。
那是谁?
看来此人不但想要她的命,更想要安从言的命呢。
会是后宫里的这些个嫔妃吗?
算了,暂时不想这些了,得要有命先活下来了才行。
绕过,绕过这个宫殿再想办法,总能忍过去的。
手中的砾石早已成了粉末,她视线渐渐模糊,刚想拔出利刃给上自己一刀,但手上突然就有了阻力。
“王爷。”
声音听起来焦急又耳熟。
可是,被握住的手腕那处竟奇怪的传来一丝清凉。
好舒服,她还想要。
药物已经彻底侵蚀了她的精神,她现在只一脑门的渴望,渴望那份清凉。
“王爷。”
见她如八爪鱼似的攀附上来,姜无厌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来这是中了招了,宫中谁能如此,谁想要她,动动脑袋就猜到了。
韩笙这个王八蛋,果真和他那个父亲一样,就会用这些污脏手段。
可不知为什么,他心中又透着一股庆幸与欢喜。
幸好,幸好是他捡到了她。
这时祁良玉眼中暂时恢复了一丝清明。
“姜无厌?”
姜无厌嘴角一扬,“王爷,是我。”
确认了不是自己的幻觉,祁良玉安心的跌进他的怀中,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
“姜无厌,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