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祁良玉完全恢复神思,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了。
屋内飘荡着一股让人闻了就脸红心跳的气息。
祁良玉靠在床头,初遇人事,还一上来就是三次,就是她也一时受不住,气息有些紊乱。
看着自己身上皱巴凌乱的衣物,再反观站在一旁,依旧清风朗朗的佳人,她有种想一头撞死了的冲动。
实在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哦不,应该是前三次,会奉献给了一只手。
她眼神止不住的往他随意垂在身侧的那只手瞧去,白皙修长,指骨分明。
难以言表,就是这只手带她穿越云霄,直达天际。
她咽了咽口水,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
“我。”声音沙哑的让她脸红。
她清了清嗓子,喘匀了气息再道,“我会负责的。”
“不用。”
姜无厌声音冷硬,似冰石一下子敲击在她的心房上,瞬间凝结出一层薄冰,紧紧地包裹住她的心脏。
祁良玉看着他,眼神变了变。
“你...”
“王爷。”殿门几乎是被海二撞开的,见她躺着,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王爷,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祁良玉无奈扶额,这个憨货,早知道不带她回来了。
她起身整了整衣物,冷眼看向她,“我能出什么事?”
“即便真出了事,等你来,黄花菜都凉了。”
“啊?”海二一脸的迷茫。
那这到底是出了事还是没出事啊?
她转向一旁,似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个人,定睛看去,又是一声大叫,“无厌公子?”
惊掉了下巴之余,总算还想起来去探殿外有没有人。
关上门,回头来才问道,“无厌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祁良玉斜眼看她,总算没蠢到不可救药。
姜无厌不似刚才对她那么冷情,脸上起了些笑意,回她,“凤后让我来参加秋蟹宴的。”
“哦,是吗?”海二摸摸脑袋。
刚刚进来时的景象总算后知后觉的进入她的脑袋中,她偷偷地瞥了眼祁良玉,又看向姜无厌,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祁良玉自然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海二从不曾跟她进过宫,更何况还如此精准的找到她以前的宫殿来。
海二回头看她,“有个宫侍引奴才过来的。”
“您不知道,凤后突然就派了好多人出来找您,整个御花园都被翻了好几遍,就是没找到您,奴才也急着呢,然后就冒出来一个宫侍说知道您在哪儿,奴才就跟着过来了。”
“那人呢?”祁良玉问。
“人?”海二回道,“您说那个宫侍啊。”
“在外头呢。”
突然又似反应过来什么,连忙往外头冲,片刻后耷拉着脑袋回来。
一脸的沮丧,“人不见了。”
“你可看清了他长什么样?”祁良玉问她。
海二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半响,还是沮丧回道,“记不得了。”
“他一直低着头,奴才着急找您,也就没在意。”
祁良玉抿了抿嘴,没有问责她,因为自己也记不得了。
本来宫侍就不会随意抬头直面主子,她又有了先入为主的概念,只以为是安从言找她,心中厌烦不耐,自不会再去留意一个奴才。
看来这人不但很熟悉她,还对她跟安从言那段剪不断理还乱的过往也很熟悉。
但当年安从言追在她身后宣誓主权的过往也不是什么隐秘,宫中稍微上了些年纪的老人都知道,单靠这一点,怀疑的范围太广,基本没什么意义。
“王爷?”海二喊她。
见她看过来,海二问道,“您还去赴宴吗?”
祁良玉皱了皱眉,“还没散吗?”
海二摇了摇头,“应该没散吧。”
“开始也有些世子贵女帮着找您,后来凤后就将他们都喊了回去,既然是秋蟹宴,宫中准备了大量的螃蟹,总不会让人饿着肚子回去吧。”
“何况。”她瞥向她,“凤后还说了,不管谁先找着了您,还请您务必再过去一趟。”
祁良玉想了一下,摇头道,“不去了。”
她跟海二道,“你去知会一声,我去景阳殿找一下陛下。”
此事怪异,她必须去跟祁良辰说一下。
海二领命离去。
“你。”她这才有空看向姜无厌。
从刚才开始,这人就沉默着,跟不存在似的。
“你说,是凤后让你进宫的?”
姜无厌点头。
“那你怎么会在那儿?”祁良玉问他。
姜无厌突然就抬头看她,眼中的破碎一闪而逝。
祁良玉心一揪,连忙开口解释,“我不是怀疑你。”
“今天这场局明显就是有人要害我和凤后,能设局的只会是宫里的人。”
“我就是想让你回忆一下,这一路过来,可曾见到过什么奇怪的人和事?”
姜无厌眼皮下垂,片刻后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会在那处?”祁良玉有些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