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显抱歉的对程宁说:“程总,是我的错,没有拦住她。”
因为顾徽住的省直属公立医院,高级病房也只是在医院大楼的最顶部,不像私立医院完全与外界隔绝,可以有很好的安保措施,所以他没有留意被这个莽妇闯了进来。
程宁懒洋洋的“嗯”了一声,然后坐进副驾,对驾驶员说“开车吧。”
眼看车就要开走,绫波丽突然发了疯似得冲到车前,哭着说“大老板,求求你,救救我吧。”
小李气的脸色发青,对后面的保镖吼道:“几个人都拦不住一个人吗?你们干什么吃的!”
保镖们偷偷看了眼车里的程宁,然后互相对视了一眼。
程宁微笑着对小李说:“看着这个人像是真的需要什么帮助,咱们也别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了,不然李总带他上车,我们找个地方把话谈清楚,说不定能帮得上忙呢。”
小李只得吩咐保镖将绫波丽塞到自己车里,开车跟着程宁来到一处空旷的广场。
下车后,绫波丽连滚带爬的跑到程宁面前,不住的磕着头,求程宁救救他们,饶恕他们。
她刚刚看到程宁如同抱着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将顾徽放到车里,才知道原来妹妹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当初程宁对村子里的口径是,她要找的是家里仇人的儿子,有深仇大恨不亲手搞死不甘心的那种。还说谁能帮她找到人,出力的每个人都给20万块钱,一开始大家还半信半疑,但程宁找到顾徽之后真的给了每个人20万块。还派人专门给了她50万,说是报答她全家对顾徽的虐待,让他这四年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大家都喜出望外,她也是,要知道,拿了这笔钱,她什么好男人娶不到,顾徽那种脾气死硬不服软,让她4年都没真正得手的东西算什么。
负责给村民发钱的人一听绫波丽说带走了她的男人,连忙说怎么能这么对老板恩人呢,不能让老板恩人没有男人睡,正好程氏搭建的简易渡口也搭好了,干脆帮着她办了签证,带着她去了海外的红灯区,让她这个乡下的土包子见识到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快乐的地方。
她在红灯区的赌场里才知道,原来她绫波丽和妹妹一样聪明,只是两人天赋不同,妹妹的天赋是在学习,而她则是在这片夜场。
凌波娜从程宁给钱开始,就一直在强调顾徽根本就是程宁的情人,她不可能有好心,一定有什么阴谋,绫波丽一开始还有些将信将疑,但很快她就被花花世界迷住了眼睛,觉得凌波娜就是还惦记着顾徽才这么说。
要是真的想报复,谁会给仇人50万啊,不过没关系,等她把50万变成500万就能堵住学习学傻了的妹妹的嘴了。
但似乎天赋只眷顾了她一小会,很快她身上的钱就连本带利的被赌干净了,她借了高利贷,一开始还翻盘过几次,这时她就会花更多的钱在那些当她落魄时就瞧不起她的男人身上,并更疯狂的赌钱,渐渐地,她发现她欠下的数额,已经不是一个人、一个家庭能还得起的了。
催债的人每天都去她家要钱,甚至找上妹妹的学校,搅得凌波娜没法上学,她家的老父亲不愿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打死,借遍了全村,又卖了家里的田、地,还求了程市集团的人从中说和减掉利息部分,才算是还上赌债,
可这些借乡亲们的钱也是要还的,她们只能指着凌波娜好好上学将来进个好公司给她还钱。
谁知道绫波娜跑了,她仗着外语学得好,就算大学肄业也能在国外找到工作,拿了家里全部的钱逃去了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