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发了过来:“袁北袁北,快递昨晚就显示签收啦,你这?人怎么回事,收到?快递也不说一声?。”
袁北不自觉地?,肩膀松泛了半分,他完全没听到?汪露曦说话的内容,只觉得?好像有汹涌氧气重新自头顶灌入。
心从滚水里捞起来了,沥干了。
他又活过来了。
晨起的阳光从落地?窗打进来,落在地?板上,成了灿目的油画。
汪露曦的风格,一句话要拆成几句话说,语速还飞快:“有没有碎掉啊?我?不知道这?东西工期这?么久,我?已?经让老板加急了,可?还是慢……你昨天有拆箱看一看吗?”
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气的袁北,目光落向角落的巨大快递箱,一边拿剪刀拆快递,一边打了个电话过去,发现大清早的,汪露曦那?边却很吵。
“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他问。
“我?啊……”汪露曦顿了顿,“也没忙什么,就是没有和你讲话而已?,我?不知道还能和你讲些?什么,也怕不礼貌……”
袁北深深呼吸。
纸箱里面还是纸箱。包了好几层。
“袁北,这?个东西你可?能带不走,但可?以挂到?你的书房里。”汪露曦的声?音很缓。
不知是不是错觉,袁北好像还听见了广播的电子机械音。
……几层纸箱里,还有泡沫纸,要一道一道扯开。
他一边拆一边问:“你现在在哪?”
汪露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你的书房里没有你写的字,你说你的字不配裱起来,但我?不这?么觉得?,写得?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