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今天给工人们加酒,为的就是让他们吃饱喝足之后,好好睡一觉。
当然,等待的时候,我们也开吃了,一只焦黄的烤全羊架在火炭上,谁想吃,拿着小刀割一块,当然白酒是不能喝的,啤酒嘛,可以来一瓶。
冬天吃烤全羊喝啤酒,滋味的确很棒,球球依然是主力军,一只烤羊腿是少不了的,另外一只腿让力夫们分吃了,我和老张只能吃肋排。
吃饱喝足,躺在敞篷里迷瞪了一会,喧嚣的工地渐渐陷入寂静之中。
晚班的工人,到第二天下午才上班,明早七点到下午五点,是另外一班工人。
没有了上工的压力,累了一天的工人们进入了梦乡。
醒来之后,我安排两辆卡车进场,随时准备把冥器运走。
然后,我,老张,球球,两个力夫,下墓,留一个机灵点的力夫在上面望风。
这一次下墓,是我入行这么长时间以来,最舒服的一次,因为不用忍受古墓中的阴森腐朽的气息,我们头顶就是天空,空气质量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墓道中的壁画,我用相机一一拍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些看似凌乱的壁画中,好像有什么某种联系。
再有就是,跟黄管家联系交易冥器的时候,我把这座墓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黄管家马上要求我如果可以,把壁画拍下来,而且还是,如果有必要,将来,这些壁画要整块挖出来。
那个时候,壁画的市场价值才初见端倪,并不是很值钱,不像后来,从一座普通唐墓当中,临摹下来的壁画,一张就值好几万。
这还是临摹,如果整张揭下来,价值将会更高。
也是因为此,后来衍生出一个职业:盗画人。
这盗画人不盗墓,只把那些被盗挖过的古墓中的壁画给揭下来。
这个职业,至今依然存在,因为相对来说,风险很低。
反正墓已经被盗了,已经失去了保护的意义,大部分都无人看管,盗画人进去半天,弄几幅出来,还是很轻松的。
据说,盗画人,大都是画家,当然这只是据说,不见得正确。
“老弟,别拍了,快过来。”
老张他们几个,在我和球球拍壁画的时候,拿着撬杠要开启墓门,但是,无论他们怎么努力,墓门仅仅是摇晃几下,然后就纹丝不动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老张发现,主墓室旁边还有两个墓门。
从规格上看,不是耳室。
这就有点奇怪了,因为但凡有点规模的古墓中,都会有耳室存在的。
我走过之后,先是看了看左右两尊镇墓兽,也不知道是我拍照时,闪光灯让我的眼神飘忽,还是我的眼迷了,我发现,镇墓兽的两个大眼珠子,好像动了一下。
揉了揉眼睛,再看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
按下狐疑,我蹲在墓门前,用手摸了摸地面,然后把耳朵贴上去:“老张,你们继续推。”
轰轰轰。
老张,球球,两个力夫一起上,两扇墓门晃了起来,咕隆隆的声音,我听得很仔细。
一会之后,我心里有了计较,挥手让他们停了下来。
“老张,让人上去弄一根粗一点的铁丝,钳子也带下来。”
老张知道我有办法了,遂安排一个力夫爬了上去。
等铁丝的时候,我和老张来到了墓门左侧三米外的一个稍小一点的墓门前。
墓门依然是对扇开,推了推,发出声音跟主墓门差不多。
右边尽头的墓门则是意外的一推而开。
几束探照灯打过去,我们几个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因为这一间墓室内的棺材已经烂了,隐约间一个带着花冠的骷髅头在探照灯之下若隐若现。
当然,这些并不是让我们吃惊的。
我们震惊的是,棺材正上方的墓顶之上,密密麻麻悬着一层黑铁长枪。
也就是说,这些长枪就相当于墓室顶,长枪的枪尖也不知道加了什么防锈措施,竟然在历经岁月之后,依然散着森然寒光。
“奇怪,太奇怪了。”
墓顶是长枪阵,墓中央是烂掉的棺材和变成骷髅的墓主人。
有必要这么做吗?
这是万枪镇魂啊。
这是什么仇?人死还要享受日日夜夜的万枪穿魂!
墓室内并没有什么陪葬品,连根毛都没有。
“我们走进去,上面这些枪不会掉下来吧?”
老张嘴唇一哆嗦说道。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老张,你仔细看这些长枪,这可都是好宝贝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黄家的祖坟就需要这些厉害的镇魂之器,否则,老师杨杏芳早就出手了。
从香港回来,见了杨杏芳,询问了很多事情,杨杏芳都是有选择的回答我。
但是关于黄家祖坟的事情,杨杏芳说的很详细,说是必须要找到镇魂之器,才能破解,百鬼困袭之局。
没错,杨杏芳因为等不到我从香港回来,昨天中午,日头最毒的时候,去了一趟黄家祖坟,一番勘察之下,她发现,这是高手布的阴狠之局,目的就是让黄家祖先日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