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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而更叫人没眼看的是这么个无耻的居然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人生简直都要因此而黑暗了!
……贾母久久的看着贾赦不说话儿:真是无话可说,连带着骂贾赦都快要找不到词儿了。
可那里的赖嬷嬷这时候却是忍不住了:她还不似贾母,无论是李纨出事还是贾家出事,她都是能利利索索能跑脱的那个。
但要是自家的孙儿在贾赦的手里出事儿这可能还很大那她怕不得会咬死贾赦这千古祸害!
就十分强势的借着贾母的名头开口了:“大爷,不是奴婢说你,只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如何还做这样拧不清的事儿?那官府……是您能随便胡闹的地方吗?”
贾赦便撇她一眼。
对赖家这位老太太,贾赦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对方既然是贾母的陪嫁,那自然也会随了贾母对贾赦的态度,因此在贾母自己都不甚喜爱贾赦的情况下夫她能亲近贾赦吗?不过多是少还需要顾及到贾赦主子的身份,不敢太放肆而已。
而贾赦又是个连亲妈都能抛舍的,如何会上赶着去讨好一个下人?不过就是顾忌她母婢的身份而不敢妄动而已。
方才还维系住了这些年的和平。
只现在贾赦连贾母的面子都不给卖了,又如何会在意区区一个赖嬷嬷?
就笑得很是温柔的道:“嬷嬷不必急着出来说话儿,您那孙儿现下还在衙门里呢,”想了想,他又意犹未尽补充了一句:“听说和衙门里大老爷相谈甚欢,衙役们上咱家门前还专门给他们送了壶好茶进去。”
其实这挑拨是很经不住推敲的,毕竟衙门里还有那许多打杂的文员会争相伺候老爷们,轮得到这些个连茶末子和树渣子都分不清的粗人?
但贾赦就笃定了贾母不会知道这些细节不但不会知道,甚至于连拉
可不就叫他想如何说便能如何说了?
也就正好说在贾母其中的一块心病上……还在这块心头肉上狠狠的用力碾了一碾,直碾得贾母是面色遽变,克制不住的看了眼赖嬷嬷。
天地良心,贾母的这一眼当真只是出于下意识而已,因为比起贾赦这么个不着调到恨不得早日做孝子的儿子来说,她也真的更愿意相信跟了自己几十年、不是亲人胜过亲人的丫鬟啊!
但贾母这里再信任有加也却架不住赖嬷嬷那里心虚不敢接啊?
毕竟她是当真叮嘱过自己孙子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谁能想这陈仓还没有度过去,就因为对方太热情而把栈道都给烧了?
要命!
但她是不会认的,还是是打死也不会认的:都说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赖嬷嬷也敢说,要是她露出哪怕是一个字的痕迹来,贾母就能想法子送她全家老小都去岭南当野人!
便也就对贾赦扬起了一抹笑却是讥讽的:“大老爷果真是个能人,我说这官府的人怎么就忽然想着上门儿了?原来那官府里的事儿……您也都门儿清啊?”
简直就是在挑拨了?
却又仿佛觉得光这样的挑拨还有些不保险?
于是就又道:“连这二太太房里的儿媳妇出了什么事儿,您也能比老太太还早些知道消息。”
这已然不只是灵通了罢?毕竟都通到侄儿媳妇那里去了……
但贾赦却偏偏能听得无动于衷。
无论是所谓的官府,还是所谓的侄儿媳妇,都未能叫他的神情有半分的动容。
说真的,贾赦是什么人啊?原著里可是连鸳鸯都想着要上手的!这贾府又是什么地儿?原著里也真真是有爬灰情节的。更何况现在的贾赦不但和贾母撕破脸了,还放出一副银子在手极乐我有的态度来,屋子拉出去那是一排水灵灵的美人,要真说他和李纨这么个木头一样的女人?
呵呵。
有眼睛的人都不会信好吗?。
赖嬷嬷:……
其实便她自己也未必想不到自己的话儿有多经不起推敲,可她没办法她迫切的需要有什么事儿来将贾母的注意力从赖家那些个办事不利的子孙身上转移开,也好叫她能先行得知自己的宝贝大孙子究竟如何了
在这之后,她才能做出是求贾母救人还是得接着忽悠贾母的判断。
也不知是不是在贾母身边待得久了,在这样攸关自家孙儿安危的重要时刻,赖嬷嬷依旧能做出冷静的取舍,能将生死同样看做一种代价。
只,便是贾母自己也是一个惯于将贾家子孙的性命放在天平上衡量价值的,但却也本能的不认为自己的下人也同样能用这种狠心来欺骗她。
因而,几乎是在听到赖嬷嬷这么说话的同一时刻,贾母也下意识的又去看贾赦了:
说真的,贾母是真的不认为自己儿子做出爬灰的事儿的。这不是因为她相信贾赦的人品,仅仅是因为她相信贾赦的眼光而已。
毕竟李纨这个人……就这么说吧,要不是看在她老子能帮助贾珠的份上,连贾母自己都觉得看着这女人活似看到一根木头还是任放在哪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