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更何况贾政的问题不在于才华,而在于智商。
所以即使贾政是真的不知道王夫人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而说出这样堪称癫狂的言语,也没人会愿意相信他的无知或者说没有人会相信他此时的语气和反问是源自于他对这件事的无知他们都主观的且下意识的以为贾政是在用反问的语气告诫王夫人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是的,就是这样,连十分了解贾政的王夫人和贾母本人也是这样认为的:就算贾政的智商不足以分辨原委,可鸳鸯难道就是个哑巴吗?
其中尤以王夫人的以为最为坚定!
她不会认为鸳鸯什么都没有说,所以在她的认为里,即使是鸳鸯的说法一定会无限制的偏向于贾母,但至少也足够叫贾政了解事态最最基本的起因吧?最起码也足够叫贾政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为了那有无限可能,但眼下说不得就会在金陵折翼的贾珠吧?
贾珠不但是王夫人的儿子,也是贾政的儿子啊!
那贾政为什么就能如此冷漠的见死不救?
王夫人:“……”
她想她知道了。
她太知道了。
或者说她从来没有那一天,像是今天这样的清楚知道过。
知道了自己是多么的无依无靠,知道了自己是的多么的需要坚强:她还有儿女,可她的女儿禁闭于宫中,她的大儿子远在金陵,甚至连她的小儿子,都被婆母拘禁于身边……
最可笑的却是,他们的父亲,在这个时候表现得还不如一个死人。
至少死人还能让人在情感上有所寄托,而贾政这么一个活人,不过就是叫人重复一次又一次的面对失望罢了。
……直至再无希望。
比如现在的王夫人,就对贾政不报什么希望了。
所以她也就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如果她再不坚强,她的儿女们还能指望谁?
只王夫人做惯了背后使阴刀子放暗箭的活计……亦或者背靠贾母好乘凉,此时乍然间要做一棵为儿女顶风遮雨还是明面上站出来顶风遮雨的树了,她是真的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做才是正确的做法了。
所以她就又忽然沉静了下来,那带着一种茫茫然迟钝的模样在乍看上去还真像是一个端庄娴静的贵妇人了:“老爷既然不想听懂妾身在说什么,那就不懂吧……但妾身却是依旧想问老爷一句,难道您就真忍心白发人送黑发人?”
贾政:“???”
如果说他之前只是惊愕的懵逼的话,那现在懵逼到神经错乱了:“你这妇人,到底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