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倚画却好似铁了心肠,虽说是低着头,但那脖颈却是挺得笔直,几乎就像是一棵绝不因风雨摧折而低头的松树。
程铮:“……”
于是他也只能微微软了口气:“你怕什么?若孤是那等听不得话儿的人,那你方才就已经被拉下去了。”
倚画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便是那直得近乎笔挺的脖子也微微懈下一点幅度了:“谢殿下宽宏。”
然后才道:“小郡主对娘娘真真是极为关心的,衣食住行几乎就没有小郡主没有过问过的,且不但过问了,还极是有主意,光那些入口的饮子,便就能拉出一串长长的清单出来。”
这?
程曦不但不否认,甚至于还很是自豪的点点头:“只是一点心意,当不得什么的。”
倚画就继续一笑:“若说心意,我们自然知道小郡主是好心,只……只容奴婢放肆了,小郡主这好心办坏事儿的例子也不少呢!”
程曦:“……”
她又吓又急,几乎就要跳起来了:“哪里就会这样了?还是说我已经做错什么了?”
可她虽是已经急得跳脚了,倚画却是没有回答她,而是目光无比恳切的看着程铮:“还请殿下奴婢的不敬之罪,只奴婢这样也真心是为小郡主好眼下娘娘正怀着身孕呢,一饮一食都得万万注意着……只这注意,却还是要那些生养过又伺候过主子生养的嬷嬷来看着才好,连奴婢等都是摸不着头脑的,哪里又是小郡主一个没长大的小姑娘就能指点衣食住行的呢?……且她的身份又在那里,说的话儿旁人不敢不听这般不敢不听又不好就听,可不是叫奴婢们为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