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呢!
而通过程铭那自以为隐晦可对程铮而言再明显不过的话语程铮也能听出来,宗室怕是打着猫玩老鼠尽在掌握之间的心思的!
或者更直白点来说,宗室们想要做的是和皇帝抢夺程铮的归属权:因为眼下的事件不但使得皇帝看到了摁死程铮的可能,也叫宗室们看到了利用挟恩图报或者是直接利用宗室自身的话语权和影响力将程铮握在手中的可能……
可这对程铮来说又怎么可能?!
他固然不想死,但是他更不想成为谁的棋子!甚至于程铮的骄傲会使得他觉得与其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当然,死是不可能的,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打科插诨装疯卖傻的行为一时过了头,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吧?
……
…………
已经发生的事情是不可能改变的,但是程铮还是要想办法尽力往回找补的,这样想着,他便就尽量的挤出了一张笑脸来,只对着程铭和缓了声音道:“铭弟切莫多想,孤并没有那般的意思。”
只程铭依旧默然,而且明显是一种全然不信的默然。
就看得程铮一哽之下却又有些了然,于是只能越发的柔和了音调:“说来也是孤的错,竟是一点大事儿也禁不住!只便如铭弟说的,陛下是孤的父皇,皇后是孤的母亲,至于安嫔娘娘,却也是孤的庶母……因此这三人之间的事儿哪里是孤能够插手的?忽然间不明不白的被搅入了这件事中,可不就叫孤一时间失去分寸了?”
这话倒是十成十的实话,因此见程铭虽是仍有木楞之态,但那脸色却也眼见的和缓下来了。
程铮见此,不由就在心中暗笑了一声,这才继续做出一副严厉中带着丝丝痛恨却又要竭力隐瞒的模样来:“这事儿……便是不说孤的冤枉也当真是荒唐至极的!虽有父皇金口玉言道天家无私事儿,但有些事儿到底还得自家人关起门来说道私下里理顺了抹平了这才是正经道理不是?”
这话儿倒很是!
程铭这下却是不得不认同的点头了:照皇帝这样天家无私事的无私,要不了多久皇家的事儿就能改名换姓的上戏院的台子了,说不准还能场场大爆呢!那他还活着做甚?一抹脖子下去找太祖做主吧!
……说起来,这皇帝不是素来表现得极为爱面子吗?今儿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世人常说的物极必反?可要反也不是在这样的事儿上反的道理啊?
其实程铭真不是这么容易被人带偏思路的人毕竟他怎么说也是德郡王精心调教出来的嫡子不是?若是果真心中半点城府也没有,那别说德郡王,便是庄简亲王也是不会同意由他来接触程铮的。
……只奈何程铮确实不是一般人。
程铮和程铭的这次见面好似那武林高手过招,而程铭虽达不到华山论剑独孤求败的地步,但是在德郡王多年且精心的培养下,他也是一个十八般武器样样使得的行家,无论程铮是要出剑出刀还是出枪,这程铭不说游刃有余也都是能招架一二的……
只奈何程铮太阴险太不是个东西了,他上台来也不用旁的东西,只掏出一块臭豆腐将没见识过此物的程铭给直接熏昏过去了!
程铭:“……”
他的心情简直都有些复杂了。
他一面想要想呵呵程铮一脸并质问从自己进门开始这程铮哪个举动能称得上客气了?一面却又是隐约觉得程铮兜兜转转擅自增加的许多情节不会真只是为了玩自己吧?
那程铮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再多的心思在听到庄简亲王的名号时也不得不收敛了回去:“却有话,不知殿下可愿听?”
程铮便就收回手却不是生疏的意思,而是摆出了一副再正经再端正不过的模样道:“洗耳恭听。”
程铭:“……”
太子忽然间表现出来的正经模样却让人更不习惯了怎么办?
但他到底没有被程铮这一左一右恍如抽风一般的行事风格真的打击到神智全无,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他终于能够用一种波澜不堪的语气道:“陛下行事本是不该我等置喙的,只眼下陛下许是被皇后之死打击得失了心神,行事间竟是全然没有章法了,因此我们若是再不加劝阻,却又有和面目为臣?有何面目去见太祖?庄简亲王虽是多年不问事儿了,此时也不得不站出来了……只他到底年迈了些,也到底有很长时间不曾了解这朝中的一二了,因此便是想要出手,也难免会担心自己的会不会失了轻重,只想要一个能够帮他把握方寸的人和他一起劝谏陛下呢。”
程铮:“……”
庄简亲王不问朝政?那他上朝是去站桩啊?
程铮很是不信这样连鬼都不信的话儿,但是在撇去了这些虚假的字词之后该叫程铮明白的第一也很明白的转达到了:皇帝这身板太大,庄简亲王一个人吃不下,于是想要问程铮可愿意分担一点?
也或者再直白点,程铮日后若能为皇,可愿意成为庄简亲王,成为宗室们的退路?
……
程铮明白这一点,也正是因为明白,才叫他越发沉默。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时光在这间并不算狭小逼仄的屋子里竟像是凝滞了一般,而程铭的脸色也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