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传递给老二和老三呢?”
登时只将程曦和徐氏吓住,两人齐齐转脸去看程铮,竟是又异口同声道:“这话儿却是怎么说的?爹爹殿下这般可是有什么主意了?”
说着那程曦犹嫌不足,就追加了一句:“这般的做法竟是连我也不能明白,爹爹可真有把握吗?”
程铮只听得啼笑皆非。
就在程曦的鼻尖出轻轻拧了一拧:“你才多大个人,便能将这天下算尽了?我的个乖乖,真真是个有志气的。”
饶是程曦向来脸厚,此时也不由得红了红,就往程铮的怀里一钻,只不依道:“爹爹笑话我!那我更是打定主意了,今儿爹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我定是不会放你走的。”
程铮:“……”
他可乐意如此!便顺势将程曦抱在怀中搓揉了一阵,只逗得程曦笑了出来,这才正经的将人搂住了,又对着徐氏道:“你方才说的没错,这将宫中的消息漏出去可是天大禁忌。眼下皇后那摊子破事之所以能风风雨雨还没人出事,不过是皇帝暂时不想计较罢了,等到皇帝要计较了,那真是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抵罪的!因此我们又何必用自己的脖子去测试父皇的容忍度?”
……因为测了也是没有的吧?
徐氏和程曦的脑海中不约而同的滚过这话儿,只滚得她们齐齐的将嘴角一撇,这才由程曦道:“那爹爹为何又要传话,还是传给二皇子和三皇子……这又是怎么一个说法?”
程铮只看着她一笑:“老二老三便是再是让你讨厌,但终究也是正经的皇子,因此孤知道的事儿,他们便是知道了也不会出奇吧?毕竟老二的妈还在宫里呢,老三那里……皇后虽没了,但她的势力岂是一时间拔得尽的?因此两人少不得得到点风声,皇帝若是以他们知道些什么为借口来罚我,那定然是说不通的。”
程曦恍然明白了,这就是说二皇子和三皇子原本就有自己的信息渠道,因此自己这边漏一嘴也不算什么……
但是她却依旧不能明白程铮这样做是为了什么?毕竟就像程铮说的那样,德嫔就在宫里,而皇后便是死了,她手下的人一时间也不会抛弃程钰,因此今儿的事儿二皇子和三皇子必定会知道,如何便就要程铮再让人去转一次话了?不是多此一举吗?
在程铮面前是不用藏话的,既是这样想,她也就这样问了。
程铮听了不由又是一笑,那笑容竟是说不出的笃定来:“孤是有东西是要告诉他们,只是却不是将今儿的事儿复述一遍,而是传两句话过去。”
“什么话儿?”徐氏也止不住的好奇了,就往程铮的面前凑了一凑:“殿下可别哄人,什么话儿能比今日这事儿更好使?”
程铮的笑容不由便是一滞。
她说的倒也没错,今日这事儿中裘世安的态度,安嫔的态度……哪样不出奇?可不会让人看看就算了,若是有心的人必定会在心中反复的咂摸几次。
如此想的就会越发的多些,只怕比程铮传过去的话儿更好使。
因此程铮也不否定徐氏的说法,却是点了点头,一边点头一边竖起两根手指,笑吟吟的对困惑不已的徐氏和程曦道:“这第一句话,是给老二的,而这句是下一个就轮到三妃了。”
……下一个,便轮到三妃了?
母女两不由一愣,只将这话儿在心中来回的磨了一回,好似磨出了一点味儿来,但不及回神,便就听到程铮道:“这二弟是给老三的,那句是安嫔一死,可就可以死无对证了。”
安嫔一死……可就可以死无对证了?
程曦:“……”
徐氏:“……”
母女俩将这话合着一想,就想出一声大吼来:“妙啊!”
程曦登时顾不得什么了,只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拍,拍得浑身一哆嗦却依旧克制不住的嗷嗷大叫:“果真是妙!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么两句话?”
就把徐氏也吓了一跳,止不住的就要去瞪她,但转念一想,竟是又先被这两句话给迷住了。
这两句话的点儿可真真是卡得极好的。
对二皇子而言,安嫔或许还不算什么,但那三妃的分量可就了不得了。
旁的不说,只说他自己个儿的生母德嫔在皇帝跟前只怕连三妃一半的面子也没有,如此又能给他多大的助力?且那三妃现在可是协理六宫之人,当皇后不在之后这协理可不就变成统筹了吗?因此只凭着他和三妃之间的关系,那皇宫现在已是能横着走了吧?想必二皇子生下来就没有这样的风光吧?
那么……他会舍得这样的风光吗?舍得这由三妃带来的、堪比嫡子一样的风光吗?
应当是舍不得的吧?
再说老三。
现在老三的处境怕是他有生以来的最低谷了,但却还不是没有没有更低点的那就是当迫害皇嗣的罪名真正落在皇后头上的时候!
其实在这方面,皇后当真算不得清白,旁的不说,只说程铮后院的那位潘承徽,就是朝野皆知的秘密。
但潘承徽的事儿被皇帝压下去了,只要皇帝不打算改主意,那就没人敢翻篇,也没人敢去动皇后的位置,三皇子的地位也因此稳着正着。
可现在不同了,现在皇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