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断不敢如此挑剔的，只是妹婿也说了，这事儿可是天家在交手，我便是没有那反抗之力，却也不愿见自己就此……没了性命，且这又牵涉到一大家子，可不得更加谨慎些。”
林海就笑了：“若我说太子会保贾家，这话儿便是我自己也不会信，可若我说太子针对的不是贾家，那内兄可愿意听上一听？”
贾赦登时来了兴趣：“妹夫这话果然直接，只不知妹夫为何这样说？”
林海摇摇头：“便是我将将的，在太子眼中贾家不过便是个石子儿，能击中对手便成，至于这之后贾家会如何……太子并不会在意。”
就听得贾赦心中一紧，可看着林海平静的面容，便也将那抽搐的心弦强制伸开，顺着林海的话道：“若是贾家就此败了灭了，那太子是不会救的……可若是在这事之后贾家还余有一线生机，太子也是不会来踩上一脚的？”
“正是这般。”林海便就抚掌道：“说实话罢，如今要内兄去引起太子或是别的势力的注意乃至于偏袒，只怕贾家是没有那个分量了，因此还不如便就这样将自己的存在感再缩小些，兴许还能在各方交锋之下留的一线生机。”
贾赦便再是纨绔，听到林海这样的说法那脸色也不由得一黯，毕竟他虽未见过贾家的极盛之时，但那日暮西山的余晖也是看过几眼的，不想今日便就连这表面的辉煌也没了，只剩下落寞的萧瑟来。
林海察言观色，自是知道贾赦在想什么，只便是知道了也无甚安慰之心：贾家会落到如斯地步，究其根本还不是子孙无能吗？
就并起手指在那桌面上敲了一敲，待将贾赦敲回神了，这才缓缓道：“我知道内兄是不甘心眼下的，只是再不甘心也得注意些，不然便是眼下……只怕也没了。”
这话并不好听，但也是实话，贾赦就虚心的听过了，这才有些迟疑道：“只妹夫的话依旧有地方叫我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