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便就和皇位之间更进一步了啊!那等坐上那个位子还会担心银子的事儿吗?……
但不等他再想些什么有的没有的,那被林海吓得掉线的智商终于回来了:“不可,不可啊妹夫!”
林海只一呆:“不可什么?”
贾赦已是起得身来,就围绕着那张椅子团团打转道:“如今这般已是要了我贾家的命了,若是再如太子所想的对付皇后……岂不是连遗骸都保不住了?”
林海:“……”
他只懵了一瞬,便就闷闷道:“内兄想多了,旁的不说,只说贾家有那个能力对付皇后吗?便是现在,贾家也不过是太子脚底下的一枚石子儿,太子想踢便踢,至于踢向谁,还能由你控制?”
贾赦:“……”
这回他不打转了,只站在原地,就让那面色涨得绯红,犹如一只煮熟的虾子:“妹夫这虽是实话,只好歹……”
好歹也给我留些颜面啊!
林海却是一笑,并不说话。
其实他向来是个君子的人,为人不说留一线颜面,便是礼让三尺也是使得的。
只今日不行了。
他看出这贾赦虽不算是个闷鼓,但空置了这许多年,那鼓面已是腐朽了,因此自己必须重重的敲狠狠的打才能使得贾赦回神。
而此时的贾赦也是必须回神的了。
林海已是盘算过,如今贾家主子中只有四个是说的上话的,其中王夫人无论怎么看都只是贾政的附庸可先行撇开不提,剩下的贾政和贾母……算是完全陷进贾元春的事儿出不来了。
其中贾母或许要好上一些,且林海也相信以贾母的人为看来,若是自己将这事儿细细的给她分析了,她是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只是林海不愿意
上次王太医的事儿还堵在林海的心里呢,他没有去找贾母已是看在贾母是贾敏生母的份上了,如今还要自己和她掏心窝子的说话?
……呵呵。
而贾政就是更不用想了,不说贾元春是这位的嫡亲闺女,只说上次他在奉天殿上的一番高谈阔论林海也是听过转述版本的,便就知道在这位二内兄道貌岸然的表皮之下有一颗多么灼热的世俗功利之心,而自己的这主意虽是能将贾家从绝境里挽救出来,但同时也会将贾家的通天路一并敲碎,因此贾政到底愿不愿意配合……就不好说了。
如此看来这贾赦便再不是个最好的选择也是那个最后的选择了,且林海在和贾赦接触之后惊讶的发现这个贾赦虽然没脑子,但他胆小。
胆小不是一件好事,但是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坏事就是了,当人面对危险的时候,胆小会使得他们本能的去躲避。
比如现在。
林海是真的想不通贾母和贾政的脑子到底是被哪道门夹住了,以至于在局面未清的现在便就敢于贸然伸手,他们难道就不知道机遇总是伴随着危险出现的吗?他们难道就不知道以贾家现在的底蕴来看便是填坑也只能是那个垫底的吗?
……或许不是不知道,只是太急于改变。
这便就是林海不愿与贾家为伍之处了,若是眼睛瞎,他还能够想办法让人看清前方,可若是心瞎了……他又能够在利益面前唤醒他们几回?
但却又不能便就这样放手,至少不能放任贾家向着那无底的深渊坠落,毕竟贾家落也就落了,可若是落下之前再伸手拉了一把林家?
铁定要完。
所以这个时候,林海再看贾赦就怎么看怎么顺眼了,便是有那不顺眼的地方,比较比较之后也就能看下去了
就再叹了一声气:“内兄再是不甘心我也能理解,只眼下却是稍稍忍耐一二吧,须知眼下形式比人强,若要强自出头,只怕会头破血流。”
贾赦自然也知道这点,便是曾经不知道,这在贾家的十年里也是尽数学会了,就将那心中杂念一并收敛了,只道:“并不是不甘心,只委实不敢这么做,这太子和三皇子之间可是龙子打架,我们这些小鬼凑上去还不够塞牙缝的。”
林海便就失笑:“内兄想到哪里去了,便是太子和三皇子之间恨不得……咳,也要注意着龙椅上的那位才是,这嫡亲骨肉相残便是那么好听的吗?少不得绕些弯弯,只将这面上的事儿糊弄过去,而这弯弯便就是贾家的生路呢。”
贾赦只听得面色一振,那林海口中明明白白的生路他是断不会听错的,这坎坷了许久的心也放了下来,就正经的看着林海:“这路如何走,还请妹夫指教。”
林海也未推脱,只斜着眼睛看向贾赦:“有言在先,我如今是少詹事,再名正言顺不过的,内兄要我出主意,却想好这之后的事儿了吗?”
这话不由使得贾赦一愣。
他不是没想象到林海会这样说,只是没有想到林海会说得如此……直白?
只这里贾赦兀自因为这种奇怪的原因而出神,那里林海却是误解了他的懵愣。
就一声长叹,用一种有些无奈的声音道:“内兄不愿扯进这些事儿的心情我也是理解的,只是内兄也想想,这天下间能和皇后一敌的人又有几个?如今遇到太子已是可遇不求,难道内兄心中还有别的人选吗?”
顿时说得贾赦回神,连连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