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看在这傅怀灏年纪小的份上克制住了,只道:“既是这般,你要去那西南边陲之事一时却是不成了,只怕你还得回安徽打点一番才是呢。”
傅怀灏刚刚的话语不过便是一时的冲动作祟,此时清醒过来了便也有了三分的后怕,就恭敬的行礼道:“殿下发话岂有不从之理?小子这便回去收拾了,择日便起身归家。”
程铮听了这话,才好歹觉得快意了些,就坐在那里只看程曦拉着傅怀灏又问了傅家的往事,并着江南一带的风貌之类的闲话。
一时天色渐暗,程铮本不欲留饭,还是程曦觉得这次傅怀灏出血出得委实有些可怜,便让人在客院里给他摆了一桌,只她身边的人却不便出面,程铮又让刘保勋去招待了。
用过饭只将那傅怀灏送出去,刘保勋便就进来回话,又道:“那傅家小子虽是瞧着有些郁郁,但也到底没有对殿下说些什么不敬之语,走时还许诺了会尽快回家将殿下需要的东西整理出来。”
程铮只哼一声:“你瞧着倒是挺喜欢他的,竟是为他说了这许多的好话?”
刘保勋就讪讪一笑:“却是那小子和奴婢投缘,且奴婢瞧着他那年纪,只觉得招人疼爱,便就难免管不住自己这张嘴。”
程铮听了只一笑:“别说你,便是孤也难免有些这样的感觉,只好在”
可那个在字只是将将吐出了一点子音调,他忽的便面色大变,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瞪大了,就瞧着前方不说话了。
他的神色使得那刘保勋不由惴惴,连忙跪下。
只不等刘保勋求饶,这里程曦和徐氏也注意到了程铮的异常,两人惊讶的对视一眼,程曦就扑过来道:“爹爹?你怎么了?”
程铮就将手放在她的头顶,只手劲儿却是前所未有的大,而就在程曦想要再一次开口询问的时候,他已是咬牙切齿的憋出一句话:“我们竟是被那小子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