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又和那恪昔有关!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恪昔要一次次这样的包庇贾元春?
恪昔究竟想干什么?或者说她究竟想要从贾元春身上得到什么?这贾元春到底有什么是值得恪昔惦记的?
想到这里程曦便也不再忍下去了,她可不认为恪昔要做的事儿对自己或者对太子一系来说是好事了,皇后坑起程铮来可是从来不嫌手软的!因此便是一时之间还弄不清原因也好,程曦必定要打探清楚恪昔在贾元春身上的容忍底线在哪里。
毕竟一个人不可能无缘由的对另一个人好,放在恪昔和贾元春身上便是这恪昔之所以能够容忍贾元春是因为她对贾元春有所求!这容忍的程度就意味着恪昔在这贾元春身上的期许程度。
无论恪昔期许的是什么,程曦都要弄清楚那到底有多大多深,因此她必定要将这事儿在贾元春下去之前定案了才可以!
程曦不由就眼珠子微微一转,只在面上做错一副有些天真有些无辜的神态来:“这位贾姐姐,你手上的是什么啊?”
没错,这便是程曦的切入点:宫女的衣着打扮都是有规定的,像是贾元春这样的新晋宫女,别说是在手上戴一个红玉的镯子了,便是耳垂多了些什么也是不允许的,他们浑身上下唯一的装扮便是宫中统一发下的头绳和那朵绒花。
当然了,做的好了得到主子额外赏赐的人不是没有,但这事儿绝对不会发生在贾元春的身上!毕竟她现在可是连新手村都没有出去的菜鸟呢。
随着程曦的话语,众人的目光不由得就聚集到了那贾元春的手腕上。
众人之前不是没有注意到贾元春的手腕,只是有人提出来和没人提出来到底是不一样的,现在众人可以光明正大的打量那镯子了,侯氏更是不加掩饰道:“你这宫女是什么意思?你进宫后便没人教你规矩吗?这外边的东西能带进来吗?没得污了主子的眼。”
其实这等成色的红玉便是在皇宫大内里也是数得着的了,断不会污了主子的眼睛,只是侯氏要这么说,却也没有人会阻止。
毕竟无论心中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这三位皇子妃都在等着贾元春的回答呢,也要瞧瞧这进宫当宫女的国公后人到底有几斤几两。
那贾元春的面色此时已是煞白一片,便就再没有更白的余地了,只瞧着却依旧是极为惊惶的模样,就跪下来只叩头道:“回贵人的话儿,奴婢……奴婢是学了规矩的,只这镯子是祖父送予奴婢的,带着它便如祖父就在奴婢身边一样,因此……因此奴婢舍不得取下来,还请贵人勿怪!”
这里坐着三个皇子妃,贾元春分不清说话的是谁叫一声贵人没什么,只这祖父赠与舍不得取下来便就是笑话了。这里哪个不是人精,又有哪个看不出贾元春带着这镯子是要表明自己国公府出身的身份?人家看破不说破是情面,可你这般糊弄人……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
当下侯氏便就冷笑了:“这般可是让人心酸感慨呢,只是既然入了宫,便就要好好的伺候主子,如此若是你带一个舍不得的东西,她带一个放不下的人,那这皇宫还成了什么了?”
这声怒吼使得程曦就再也忍不住的侧过头直直的向着恪昔的脸看了过去
自己在太阳
跪……几个钟头?
竟然只是……跪几个钟头吗?
像是贾元春这样的备选宫女,对皇后身边的恪昔姑姑来说就像是地里的烂泥,是可以随意践踏的,因此别说只是去太阳下边跪几个时辰,便是直接打一顿,只要不出人命这事儿皇后也是压得下去的。
毕竟现在的贾家……呵。
那问题便就来了:恪昔为什么不这么做?为什么不干脆利落的把贾元春揍一顿或是直接从宫里赶出去,别说她没有这样的权利,她身后站的可是韦皇后!杠一个贾家?对皇后来说是完全没有压力的。而且皇后看上去已经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愤怒了,那恪昔为何不顺应了皇后的心意?为何偏偏要选择跪几个钟头这样的方式来保护贾元春?
没错,虽说是跪,但在程曦看来这就是保护
别说什么酷暑时节在烈日么是真要命!又或者掌嘴,只要行刑人稍微动些心思,那贾元春这张娇嫩的脸便没有以后了。至于其他的针扎什么的,虽然对付贾元春算是大材小用了,但是、程曦也是能够开一整张单子出来给人长长见识的。
由此看来,这跪一跪竟是皇宫中再轻也没有的处罚了,且这跪又是跪下太阳下的,因此那青砖想必也烘得烫烫的,便是跪再久也不会废了贾元春这双脚。
……顶多便是中暑晕厥过去,可若只是晒几个时辰那想必是出不了人命的,而宫女虽没有动用太医的资格,但是花些银钱到太医院的那个童子哪里求一副解暑药却是使得的,而且贾元春的身上想必也少不了这些头疼脑热的丸药。
因此无论怎么想,这处罚都太轻了些,甚至于轻得有些不太正常了。
可虽程曦是这样想的,但那贾元春却明显不是这样认为的,在恪昔做出跪几个钟头这样的处罚决定之后,贾元春一张娇若春花的脸只瞬间就变得面无人色起来,那面皮煞白着,手也止不住的哆嗦了,整个人抖如筛糠,但见嘴唇开阖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