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指挥使罢?”
程铮听到此处,那面色便再也克制不住的改变了,只青黄白红的转过一轮,这才对徐浩正色道:“大人这话儿……很是。却是孤没有想到的了。”
而徐浩却并未因此住嘴,只静了一静,待程铮的面色恢复之后,这才又道:“方才只是其一,下官这里却还有其二。”
“其二?”这下不止是程铮,便是程曦也止不住道:“外公的其二又是什么?”
徐浩便苦笑一声:“这其二……便容下官再告个罪罢,因为也不是什么好话儿。”
程铮就咬牙道:“便不是好话又如何?此时不听实话,难道真要等到撞了南墙才知道回头吗?”
那边许慕修和许莳修也是道:“正是这般,自家人还计较这些作甚?徐大人但说无妨。”
徐浩就再一告罪,直到许慕修再次催促了才道:“殿下又说要去说动这些人,却不知殿下想要用什么理由来说动他们呢?”
登时说得那程铮是再也克制不住的面色大变了:“什么理由?孤便是那个理由!……难道徐大人的意思是孤还不够重量吗?”
“并不是殿下不够重量。”那徐浩便低声道:“只是……只是下官便这样和殿下解释罢在殿下看来这煌煌日月可重要?”
这话题跳转的太大了些,使得那程铮和许家兄弟俱是回不了神来,还是程曦接话道:“这日为至阳月为至阴,若无日月轮转,只怕天地不存矣!这般看来这日月又岂是重要二字便可以评价的?”
“小郡主说的是。”那徐浩便就紧接着道:“只是小郡主,便是日月这般重要,您可曾在它们身上留心过不曾?”
便说的程曦也是无言以对了:“在日月身上留心?我……我留心了如何?不留心又如何?”
“并不如何。”徐浩只笑道:“这日月过于高远,小郡主便是留心了,只怕也是白白的多操了一份儿心而已。”
说得那程曦便就愣了:“既然操心不操心都是一样的,那外公说这话别是为了捉弄曦儿罢?”
徐浩便对着程曦一礼:“下官岂敢?只是小郡主且想想,您知道这日月是您操心不上的,因而也懒得操这份儿心,那么对于那些总旗官之流的人物来说那个位置不也如日月般高远吗?因此细细想来……只怕谁坐那皇位对他们而言还不如谁坐千户百户的椅子对他们的影响大。”
这番话出来,只说得那程铮是面色隐隐泛青,嘴角喏动了一下,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而许慕修便就叹息一声:“坊间有句俗语叫县官不如现管,想来……便是徐大人说的这个理儿了。”
“正是这个道理。”徐浩就道:“还是许大人看的通透,一句便顶下官十句。”
那许慕修只局促的一笑:“我这不过便是事后诸葛亮罢了,当不得徐大人慧眼如炬一针见血。”
就在两人且在那里推让的时候,程曦却是直白道:“这般客气的的话便省一省吧若是说我们说不动那些总旗官,那卫所指挥使呢?总不至于到了他们这一级还不在意那个位置上坐的是谁了吧?”
这次徐浩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睨了程曦一眼,目光平静却使得程曦便是一个哆嗦。
清醒了。
这说动卫所指挥使和说动那穆家又有多大的区别?还不如直接找上穆家的门呢!他家手中至少得有四五个卫所指挥使吧?可不便宜又快捷?
……
…………
只这般,那问题岂不是又绕回去了?
不止程曦,便是程铮自己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只将那眉头紧锁了,却是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见程铮这般模样,那许家兄弟俱是不好说话的了,徐浩也长叹息一声:“不是下官泼殿下的冷水,只这样的事儿……”
“只这样的事儿却不是一腔热血便能够成事的。”程铮虽是面色紧绷,却还是咬牙道:“徐大人切莫多心了,孤并没有怪你的意思,这般的事情便是泼冷水也是需要实话的,不然等撞上了南墙那便迟了。因此孤……孤省的。”
徐浩听了,就仔细的在程铮面上看了一看,见程铮的面色果然不见丝毫的愤恨之色,这才道:“微臣说了这许多,虽不知殿下心中如何想,只微臣却还有点子想法不知说不说的好。”
“难道外公对着我们还有要隐藏的话吗?”不等程铮说什么,程曦便就娇蛮道:“那曦儿可要人去堵了大门呢,外公一日不将肚子的货抖干净了便一日不准回去。”
说的那徐浩便就笑起来:“那微臣这里可得谢过小郡主了,留在太子府上做客,怎么看都是微臣占了天大的便宜。”
只虽是笑过一场,却还是对着程铮正经道:“殿下如今却不要想着两条路尽是能走的,只看那条路能走通可是?”
程铮果然便点了点头。
就看得徐浩一叹道:“依着下官看若是殿下有这的额想法,只怕两条路无论走那条都是绝路!”
“如何便就这般说了?”程铮便再是心思沉重此时也不免就升起几分好奇来,只道:“这两条路可是有冲突吗?”
徐浩见程铮这般问,便就苦笑一声:”殿下可见真是急了,竟是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