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参加过的。
她便再是尚书之女,可终究也是寒门出身,在未嫁之时入不得这些高门贵妇的眼。而出嫁之后虽身份是上去了,但又没人有到那紫禁城中请人的勇气,因此也未曾得到邀请。
也因此,看到这熏着和罗香的请帖之时,即便是徐氏也不免就生出三分的好奇,只将其拿过来细看。
而见徐氏如此,程曦不由也抛下了那炕屏,就将脑袋凑过来瞧了几眼,只好奇道:“这清明不是才过去没两日吗?曦儿听说福灵公主才请人赏玩过她家的园子,怎么今儿又来?”
徐氏只将程曦的脸蛋一拧,就笑道:“这有的事儿,可不是一次便成的。且这有的人,也不是和别的人一条道儿的你便瞧着吧,往后这样的活动,只会一年比一年多。”
程曦就咬了咬手指,只将徐氏的话想了一想,便就明白过来,只问道:“那依着娘亲看这理郡王却是哪条道上的?”
“说不准,但总归不是和老三一条道儿的,”徐氏且摇摇头:“这理郡王虽只是一个郡王,却是和陛下一个辈分的人,因此这时候也不会急着站队,依着我看,他只怕如今还想着再观望一阵子。”
程曦就叹气:“那只怕这次的游园二婶子和三婶子俱是有份儿。”
“这有什么?”徐氏就逗她:“便是没有了这游园,难道你在宫里就见不到老二媳妇和老三媳妇了?下月便是端午,你二婶子怕又会送来南边的咸粽子了,我记得你可爱着这口?没得吃成只小猪了。”
程曦便将头埋进徐氏的衣襟,不依的扭了一扭,这才正经道:“只这次理郡王妃若是将娘亲和二婶子三婶子一道请了,就不怕你们在她的游园会上打擂台吗?”
“你没得担心这些做什么?有怀庆大长公主镇着呢,”徐氏就悠然一笑,只目光中却带着三分的促狭:“况且啊……怕这理郡王妃正有这个意思!这外边的事儿风云变幻一时且看不出个高下来,有的人可不就想着从我们这里找找突破口了?”
程曦顿时皱眉,摇着头老气横秋道:“却不能接招呢,娘亲!这样的事儿向来不是比谁的声音更大的!便是比拳头,却也要背着人出手才能打得更狠。”
她这般老成的模样顿时让徐氏笑到不行,就揉了程曦的额发应道:“我省得。”
又叹了一声:“那福灵公主的园子你没福气去看看,这怀庆大长公主的园子却是不能错过的了听说这园子可是在前朝御园的基础上再行扩建的,天下间怕是没有比其更灵秀的了。”
便将帖子给了倚画,只让倚画回话说那日自己是必到的。
转日便到了请帖上定的日子,徐氏早已回过了程铮,这日便早早的起身预备了,只换了一身蟹壳青的交领小袖袄,藏青褶裙,又套了一件宝蓝的宋锦对襟半臂,衣襟上只走着同色的暗花,通体稳重中却有着实透着一丝隐隐的老气。
至少程曦便看不过去了,左右瞧了一瞧,就要将徐氏头上的足金凤尾簪换成累金丝嵌碧玉的。
徐氏且笑着依她,却也道:“我都是嫁了人的鱼眼珠子了,没得去抢那些小姑娘的风头作甚?”
程曦却不去管她,只指挥着倚画将徐氏的耳坠也换做了一对水滴的碧玉坠子,这才笑道:“娘亲今日可是去给爹爹长脸的,便是掩盖不住那些姑娘们的风华,却也要将二婶子三婶子的风头盖过去才是。”
徐氏就笑:“且不说你二婶子,我可比你三婶子长了整整五岁呢。”
“长也有长的好处!”程曦就一本正经的给徐氏挑披帛去,直到选中了一条青葱洒金色暗花的素罗纱,这才道:“这般碧玉的颜色,又要穿的出挑又要压的住,可不是只有娘亲这个年纪才正好吗?”
徐氏只指着她笑的说不出话来,便就将程曦一把搂过去,只搓揉了一阵,又将人上下打量了,只从首饰盒里选了一只琉璃吹制的绣球花发髻给簪上了,这才披着程曦尽心挑选出来的披帛,母女俩就手挽着手出了门子,坐上太子府的车马,往城外去了。
这怀庆大长公主的园子虽在城外,却也未远,只需出了东城门沿官道一路直走,不过是几炷香的功夫,只在拐上通往园子的小道时因为缓丘斜坡林荫茂密而略略放缓了速度,但终究也没有误了时辰,就在游园会前大约两刻钟的功夫将人送到了。
这个时辰却也是徐氏精心算计的,她是今日到场的女眷中身份极高的,却不是辈分最高的,因此便不能掐着点儿到却也不能到得过早,没得让别的人不好做,因此早个两三盏茶的功夫,便也是对怀庆大长公主和理郡王妃的敬意了。
却不出徐氏所料,听到太子府的车马抵达的消息,理郡王妃竟是亲自迎了出来。
徐氏便带着程曦和理郡王妃在大门内见了礼。
这理郡王妃今年三十有二,比徐氏正正年长了一轮,看着是一个极为明丽的女子,且穿着一条华光流转的凤尾裙,鬓边也是一根颇有些分量的侧凤簪。招摇的凤尾上镶嵌满了七彩的碎宝石,凤喙处垂下一串长长的流苏,末端是一颗硕大的红宝石,只将理郡王妃的脸颊衬得容姿脱俗。
因此程曦一福之后便笑道:“表叔婆今日好美!这凤簪除了您,竟是无人再可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