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火船烧了前朝的战船,这才让对方的军队溃败了去……可即使这样傅瑾依旧组织了残余兵力且战且退,只将那北方的半壁山河割据了去,也使得前后花费了八年才将那万里河山收复了,只是不想多年的等待之后,在最后一战之后却依旧没有找到傅瑾和前朝末帝的下落……审问了那些前朝的官员才知道,傅瑾竟是在看到大势已去之后便抱着末帝跳崖坠海了,而随着他们一同消失的还有……传国玉玺。”
听到这里,程曦已然是明白了,傅瑾死了不要紧,傅瑾带着末帝死了也不要紧那末帝便是不跳海只怕也是活不久的,只是千不该万不该……那傅瑾不该带着传国玉玺一起跳了海。
这传国玉玺据说便是当初的那方和氏璧,便是王莽篡位时磕掉了一个角也没有断了传承,而这傅瑾将传国玉玺带着一起跳了海……那岂不是告诉皇帝:你便是夺了这天下也名不正言不顺!你……终究是个贼!
这个想法令程曦简直都呼吸了,她急促道:“便这样了吗?那玉玺……终究找到没找到?”
“据说是找到了。”回答她的是程铮,只是语气却不怎么好:“让人在那片海域打捞了整整两个月,最后对外说传国玉玺是找到了……但……”
但恐怕终究是没有找到的。
程曦只将这话默默的在心中接了,这才道:“这般……岂不是在的脸上抽了个脆响?不……不但是,便是即位的天子们,看到玉玺时心中也该是有恨意的吧?那为何……?”
程铮就尴笑了一声:“这傅瑾却是个无后的,现在的傅家虽说依旧是傅家,但不过是傅瑾胞弟的后代罢了……且那傅瑾便是再如何戳的心窝子,但站到他的角度却也只能赞一声忠义之士罢了,因此竟是不好就这样将傅家灭了去。”
程曦秒懂: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吧?
只是不等她将这个想法落实了,程铮便又道:“只是却也到底恨不过,便下了旨意,只道这傅瑾既然对前朝如此忠义,想必这傅家的子孙也是不愿意出侍本朝的,因此傅家子弟一律不许科考入朝,因此……”
“因此这竟是断绝了傅家一家上进的路呢!”程曦接口道:“这皇帝委实……委实……”
委实有些让人不得不服?只说这心眼子……就委实……
只是转而一想……又仿佛当今的天子也不是一个宽大的?那皇家的小心眼竟然是遗传?
可又为什么程铮竟然这般的率直?难道是许皇后那边的遗传?
程曦想了一想,只觉得想不出来,但这时车外已经传来了常青轻声的呼唤:“太子殿下,我们到了。”
这便是到许府了,程曦就收起自己混乱的思维,只将手轻轻的搂在程铮的脖颈上,程铮就着这个姿势直接将她抱了起来,身后跟着徐氏,一家人下了马车。
许府已是中门大开,虽说程铮这次是轻车简行,但是收到消息的许家众人依旧不敢怠慢了去,就开了正门,许慕修和许莳修带了子孙就在门外的街道上跪了,虽未看到女眷,但想必也应该跪在二门处了。
这个发现顿时让程铮有些感动又有些赫然,虽然抱着程曦一时不好伸手去拉,但依旧快步走到许慕修面前:“舅舅们这是作甚?孤今日只是来串门子的,你们这般……孤还是速速离去罢!”
许慕修就抬了头,虽未起身却也是看着程铮笑:“太子殿下若是这般说,那我等真是要不甚惶恐了,微臣和弟弟盼了多少年才盼到您到这许家来走一走……如今殿下竟是要过门而不入了吗?”
程铮顿时就是一哽,然后下意识的抬头看了那许府的门匾一眼,那却是两个楷书的大字,黑漆的底,金黄中略略带着点橘红的字,虽是擦的一尘不染,但是依旧能够看到那匾额的边缘已经是有些脱漆了。
这个发现使得程铮不由自主的就向着那里走了几步:“这……这是……”
许慕修就低了头:“这匾额还是家父在世时就挂上了的,这些年过去了我们兄弟也一直小心的爱护着它,不止这匾额,便是……娘娘幼时住的小院也是没有动过的……”
程铮就悚然回头,一双眸子只直愣愣的将许慕修看着。
只是许慕修依旧低着头,便也没看到程铮震惊的目光。
徐氏这时且上前了一步,就牵着程铮的手:“殿下……这里风大……舅舅们还跪着呢。”
但程铮到底还是失神的看了一看那门匾,这才转身面对许慕修道:“舅舅们且起来吧……孤,便到正厅坐坐。”
许慕修兄弟到底还是行了一礼,这才起身了,就恭敬的将程铮等人向着府中迎进去。
而府中也是一派素净的模样,想必许慕修和许莳修的妻子亦带了女儿能跪在二门处,程铮立时就传话过去要免了她们的礼,只是徐氏却笑着阻止了,只道:“殿下和舅舅们谈事情,妾身便带着曦儿去认一认人罢,她都这么大了,连自家的亲戚都还认不全呢。”
程铮对于未曾见面也没有什么情感的舅母们并不过多在意,但是在徐氏含笑的眼神中却也明白,便是自己和舅舅们再是血亲,和舅母维持基本的关系也是必要的,因此就放下程曦,只摸着她的头道:“你见过你的舅祖母姑姑还有表姐们,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