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都不好,突然好起来,就会容易患得患失。
苏玉尘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阐述心境,干脆换了个比较实际的话题:“我好像不应该用手去碰婚纱的,会把衣服碰脏吧。”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沈雾紧了紧手臂,把自己的脸埋在那松軟馨香的发丝间,顺道空出一只手,拎起苏玉尘的手腕,直接摁在了婚纱上,“随便摸啊,摸脏了我都买了就是了。”
“不就是件衣服,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的。”
沈雾的声音就在耳畔近距离响起,心口的温暖甜意也随之蔓延而上。
苏玉尘的手被沈雾按着,直接用力按在了婚纱的裙摆上。
那重工缀着珍珠碎钻的华丽裙摆,被直接按得委委屈屈地皱了起来,给推出了一个凹坑。
“……”
苏玉尘张了张嘴,白皙的小脸被婚纱房间里暖黄色的光映亮,高挺的鼻梁分割的光影,五官一半在阴影里,一半盈着暖色的光韵。
她又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其实我觉得都不像是真实的。”
沈雾捞着苏玉尘的手腕,咯咯笑了好几声,又把那细伶伶的腕子伸向了一旁。
接连拉着苏玉尘嚯嚯了好几件婚纱的下摆,沈雾这才笑语晏晏地开口:“宝宝,我就说你是容易想太多的人,没有错吧,这还不真实?”
说话间,沈雾踮起脚尖,趴得更近,贴在苏玉尘的耳边,用气声蛊惑道:“你都睡了我这么久了,还说不真实?”
“……”
苏玉尘听这么好听的声音说出这样皇堡的话,内心翻腾汹涌,一度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雾不是给她机会多说的
主,第二句紧接着就接上,还顺便啄了啄白玉般的耳垂:“小渣女,是不是不想认,寻个机会找借口跑?”
“……”
“我,我哪有。”苏玉尘觉得自己被沈雾触碰的耳垂又烧灼了起来。
那可怜的耳垂,每一次被沈雾触碰,就要进行一场浴火表演。
苏玉尘闭了闭眼睛,被沈雾欺负的都笑了。
“我真没有,这个可不能冤枉我啊。”
“我哪里冤枉你了,是你自己老说不真实的,不真实你别睡我呀。”
在没有旁人在场的时候,沈雾作起来,说话就是这么直白。
“……”
苏玉尘虽说有点习惯,但到底会害臊。
“你小点声,被别人听见了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沈雾挑了挑眉,然后用力咬了一口那可怜的敷了粉红的耳垂:“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来干什么的。”
“……”
苏玉尘抿了抿唇,小声回答:“合法妻妻,来拍婚纱照的。”
“这不就行了,”沈雾把苏玉尘扯得面向自己,“你瞧瞧你,僵得像块木头一样,就好像我绑架你来的似的。”
“……”
“没……”苏玉尘一个没有还在嘴里没说完,直接整个人就向后倾倒。
原来她和沈雾占的位置实在是太靠陈列架,陈列架下面有一排防水台,防水台上面还堆放着许许多多的白纱和裙摆撑子。
“刷拉”一声。
陈列架直接倾倒,白色的婚纱像是雪崩一般没了下来。
锦缎稀嗦的细响在耳畔响起,像一场布料狂欢的盛会。
蓬松的白纱和缎子面的鱼骨撑堆叠在一起,兜头铺洒上来。
苏玉尘和沈雾两个人是从这些布料堆里爬起来的。
她俩望着彼此头发凌乱,坐在一堆婚纱里的模样,都没忍住,彼此笑出了声音。
大概是婚纱上面躺着实在是太舒服了,两个人直接平躺了下去。
眼睛里全是挂满的婚纱,不约而同重重叹了口气。
“这么多,要试到什么时候才结束。”
苏玉尘听着沈雾抱怨的声音,望着天花板上漂亮的水晶小吊灯出神。
紧接着,耳边就听见衣服堆淅淅索索的声响,还没回头,就感觉到沈雾钻到了自己的怀里,侧躺在了自己的身边。
苏玉尘下意识就圈紧了手臂,把沈雾的肩头搂在怀里。
“一般人都是穿婚纱,像我们一样睡在婚纱堆上的估计没几个。”
“是啊,”沈雾往苏玉尘怀里又贴了贴。
“宝宝,怎么样,有没有你能看得上的。”
苏玉尘轻轻抚摸着那柔顺蓬松的波浪长发。
“嗯……可能还没有机会好好看吧。”
确实没有好好看,直接就滚了婚纱了。
沈雾把脸在苏玉尘的肩头蹭了蹭,调整了一下舒服的睡姿
,闭了闭眼睛:“嗯,那既然如此,要不都买了。”
“不要了吧……这也太多了……”
苏玉尘侧过脸,親了親沈雾的额前发丝:“我赚了钱了,全部拿出来给你买喜欢的衣服,但是这么多婚纱,又这么漂亮,还是留给其他需要见证幸福的人吧。”
沈雾闭着眼睛,躺着温软的布料堆里,感受到那温热的怀抱,舒服的哼唧了一声。
“行,你心軟善良,都听你的就是了。”
苏玉尘白皙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