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接我啊,但是看了眼严喻的表情,又默默把这句话咽下去,重新坐上单车。
幸而在严喻顽固却快要失去耐心的教学指导中,在一次次跌倒又爬起又跌倒中,陶琢开始找到一点骑车的感觉了。
夕阳渐落,在火红的霞云中向湖面洒下金辉。
严喻说:“撒开。”
陶琢懦懦:“不行……”
严喻:“我数三。二。”
严喻还没数到一,陶琢就默默松开了揪着严喻衣角的手。
严喻说:“你可以的。骑吧。”
陶琢想说我真不可以。
但又转念一想,心道这可是严老师赌上自己职业生涯尊严的一次教学啊,于是深吸一口气,还是慢慢踩着脚踏向前。
然而这一回,虽然还是左歪右扭地狂走蛇形,仿佛下一秒就会一头栽下去,但陶琢竟然真的能够慢慢向前骑了!那少年人显然也很是震惊,立刻发出一声欢呼,回头对严喻招手,得意地让他看自己。
严喻只是慢慢跟在他身后,被热烈的日暮夕阳勾成一片薄薄的黑影。虽然看不清表情,但陶琢知道,他一定在看着自己笑。
严喻的声音似乎远远传来:“不……再骑……前面。”
陶琢心想:不要停,再骑,骑到前面?好的!
刚学会骑车的陶同学车瘾上来了,觉得自己马上就可以去参加拉力赛了,于是开始用力蹬脚踏,想要沿着平整的田埂小路一路飞驰而去。
不料只飞驰了短短十数米,平整的道路戛然而止,登时变作满是碎石的泥土小路,车轮不受控制地跳起来,陶琢被颠簸的单车一路带着,歪向路旁看似青绿的草坪上。
谁知此草坪非彼草坪,而是一片因为离湖太近,已然被地下水泡得软胀的湿地。车轮甫一撞进去,就开始慢慢下沉,然后是脚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