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愿带兵,攻取西番之地!”
蓝玉此话一出,如同一颗定心丸般含在了诸位大臣口中,原本有些瞠目结舌的一些官吏都懂事的低下了头,等待圣裁。
在洪武二十年这个时间段,蓝玉绝对是大明真正的柱国,当之无愧的战神。
兵部尚书何进见蓝玉主动请缨,也是附和了起来:“臣以为,此时出兵时机尚可。”
“昨日兵报,燕王携世子率军北征归来,已将北元残党驱逐长城外三百余里,一众残党皆隐于蒙河。”
孔捷心中一惊,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的时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关这位永乐大帝的消息。
世子应该是以后的汉王朱高煦,但这一年,朱高煦才十二岁!
“北部大局稍缓,此时发兵攻取西番之地,是为上策!”
此时,户部尚书站了出来,想都不用想,每逢户部出列,核心只有二字“没钱。”
一时间,各位大臣都有些拿捏不准朱元璋的想法,开始四下讨论起来。
朱元璋缓缓坐下,目光紧盯着蓝玉,思索片刻后,略带笑意的开口道:“蓝玉啊~”
“臣在!”
“咱知道你劳苦功高,刚刚回家,又要带兵攻伐西域,咱舍不得你啊。”
朱元璋话音刚落,一旁的宋国公冯胜虎躯一震,轻轻低下头,试图掩盖笑意。
包括宋国公在内的老臣们都知道,眼前这位皇上,虽然嘴里说着舍不得舍不得,但心里可是从不会心疼的。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朱重八,而是大明的皇帝朱元璋。
蓝玉听后,皱起了眉头,向前一步,目光坚毅的看向朱元璋,说道:“臣,请陛下,让臣西征!”
“好!”
“咱命蓝玉为征西大将军,朝中武将尽凭你选取,赐虎符,西七卫兵马你可随意调用,九月初一发兵西番!”
“务必,给咱拿下逆贼的人头!”
征西一事已定,蓝玉叩首领命,兵部及户部尚书也是识相的回到了队伍中。
朱元璋侧身倚靠在龙椅上,脸上还是有些略显不快,转头看了一眼太子朱标,见朱标也是愁容满面,却也没有开口搭理,而是朝下面问道:“还有人要奏吗?”
此时,吏部尚书詹徽站了出来,略显老成的鞠了一躬:“臣有事要奏。”
“詹爱卿有何事啊?”
詹徽闻言,立马俯身叩首,身体颤抖的哭喊着:“臣,有罪!”
朱元璋听后,将手中的玉如意放在了一边,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问道:“你有何罪?”
大殿之内,詹徽的哭声越来越重,颤颤巍巍的说道:“臣不敢说。。。”
朱元璋当即震怒,双眼瞪大,气势瞬间如同一头猛虎,指着詹徽怒斥道:“咱命你,一五一十的给咱说,天大的事,咱都能给你裁断!”
孔捷心里也是一阵惊呼,完全搞不懂这位吏部尚书的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但瞬间,一个恐怖的想法飞入了孔捷的脑海中,一串串古怪之事似乎在此刻形成闭合。
难不成???
而下一秒,詹徽说出了一件让朱元璋无比震怒的事:
“臣御下不严,吏部左侍郎王轩,竟是前丞相胡惟庸的党羽!”
话音未落,太子朱标一脸悔意的紧闭起双眼,低下了头。
在座的众位大臣也是瞬间炸开了锅,心里渐渐笼罩起那段令人心惊胆寒的阴霾。
胡惟庸这个名字,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整座应天府最大的一场血雨腥风。
而对于朱元璋来说,这个名字则是意味着对自己权力,底线的挑战,也是真正触动自己逆鳞,让自己大开杀戒之人。
而如今,这个名字依旧是朝中禁忌,龙之逆鳞。
直到现在,孔捷才知道,自己早就成了入局之人。
只见朱元璋头上青筋暴起,众位大臣们的眼中看来他已经如同凶神恶煞一般,骨子里心生恐惧,竟是全都跪了下来,共同说道:“陛下息怒啊陛下!”
朱元璋一声怒喝:“给咱继续说下去!”
詹徽立马抬起头,假惺惺的边哭边说道:“臣告病的这些时日,吏部都在忙于科举改革一事。”
“臣自知科举改革一事事关重大,但臣实在身体不适,于是便将此重任交由左侍郎王轩进行督办。”
“谁曾想,谁曾想,此人竟趁我不在,终于显露出了他的狼子野心,不仅在吏部大肆扬言陛下是昏君,错害忠良这等悖逆之言。”
“甚至在礼部也是如此,此等不堪入耳的言语,臣,实在说不下去了啊,陛下。。。”
朱元璋听后,气的声音竟是有些低吼,立马指着礼部尚书所在的位置,问道:“礼部尚书何在,咱问你,是否有此事???”
礼部尚书也是丝毫不敢怠慢,一边磕着头,一边有些惊慌失措的回答道:“确有此事,左侍郎在我礼部大肆宣言,竟是说陛下所定的八股文连屁都不是!”
“之前臣还疑惑,这左侍郎到底是受何人指使,原来,原来他竟是胡惟庸残党!”
眼见事态不对,在朱元璋彻底爆发之前,朱标立马转身,眼神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