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的吗?阿渊在别扭什么?”
故渊僵硬的转过身去,脸色霎时间沉了下来,阴郁着一张脸。
看池虞那脸不红心不跳的淡然模样,他就心里不爽。
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有别?
背部刺痛的伤口传来凉凉的清爽之意,故渊的耳朵不由自主的红了。
“疼吗?”卿禾问。
故渊紧抿着唇,尽量忽视池虞的存在。
“呼~”
伤口被轻轻的吹着,故渊的眼睛猛地睁开,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握紧成拳,咬紧后槽牙。
「这个女人在干什么?」
“阿渊很疼吗?我看你有些发抖。”
故渊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哑着声音道:“有些冷。”
卿禾放下药瓶下榻,将自己的白狐披风解下给故渊盖着。
“是我疏忽了阿渊只穿了薄衫,这间房原本没安排人住,东西不太全,等会我让人将房间的物品备齐,阿渊先将就盖着。”
带着余温的披风盖在他盘坐的膝上,那股柔柔的清香直冲他的鼻尖,故渊闭上眼睛平复自己的情绪。
卿禾边给故渊上药边偷笑,手上的动作轻柔的不得了。
她冰凉的指尖碰到故渊的后背,能看到故渊的身体轻轻一抖,耳尖还有些微红。
商慕脸色僵了一下,一时搞不懂故渊的目的,也没多说什么,一群人走向客栈里面。
卿禾给故渊安排了一间房,故渊没有去给他安排的房间,而是跟在她的身后。
走了一段路都快走到她的房间了,卿禾转身问,“阿渊,对那个房间不满意吗?”
故渊摇头,低沉柔软的嗓音有一种粘粘的甜味。
“虞儿姐姐,我可以住你隔间吗?”
卿禾看着装无害的故渊没有出声,比她高出一截的少年无措垂眸,那湿漉漉的眼睛颇有几分可怜犬科动物的即视感。
“我……只是担心虞儿姐姐的安危,毕竟杀我的人太多了,我想、想……守护在虞儿姐姐身边。”
卿禾对于故渊的话当然是一句都不信。
知道杀他的人多,还粘着她,既然想要她安全,当然是离她远些才对。
她顺着故渊的话回,“好,阿渊的心意姐姐领了,就安排在隔壁房间吧,正好也空着一间。”
故渊微挑的丹凤眼赫然亮起,乖巧呆萌的不得了。
笑起来,眸子里是清澈又纯粹的喜悦,黑白分明的眸子倒映出她的影子。
故渊长得秀气,露出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也不觉得娘气,倒让人觉得怜惜。
卿禾心里咬牙:「这个故渊好会装啊,以后对着她撒娇这还得了?」
各自回到房间,故渊脱下一身脏兮兮的血衣,露出精瘦的腰身,脸上无害可怜的模样荡然无存。
眼里的狠戾猩红暴虐,周身散发阴寒的气质比外面的大雪天还冷。
微微勾成弧的唇角,似要勾人魂魄,他跨进装满热水的浴桶里,从鼻腔中轻轻发出一声笑。
嘲弄般道:“虞儿姐姐?”
“呵,比想象中的好接近……也比了解到的更美,更脆弱呢。”
池家,商慕休想得到!
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起身,擦拭干净身子,穿上上好丝绸制的白色里衣,门外敲门声响起。
“叩叩叩——”
“北城少主洗好了吗?”
是一个小厮的声音。
故渊没理继续在屏风里间穿衣服。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故渊冷冽的双眸骤然缩紧,眼底的杀意涌现。
“阿渊?”
故渊穿衣服的动作一顿,掩饰眼里翻涌的戾气,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
里衣刚穿好,伸手拿中衣,屏风内多了一个女子。
他好似被吓得一跳,拿着衣服吞吞吐吐,“虞…虞儿姐姐怎么进来了?”
卿禾淡然的转身,温声道:“刚敲门你没有应声,姐姐有些担心你就擅自进来了。”
故渊见女子背过身去,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眼神一瞬不瞬盯着女子的背影。
说谎开口即来,“许是阿渊洗的太舒服了,没有听到声音,让虞儿姐姐担心了。”
卿禾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伤药,听到后面穿衣的声音停下,她问,“阿渊穿好了吗?”
故渊又把穿上身的中衣脱下,只穿着单薄的里衣走到她的面前,乖巧地接过她手里的托盘,温热的指尖碰到她冰凉的手。
卿禾的手瑟缩一下,抬眸看着高出她一头的故渊。
洗干净的故渊白白净净,冷白色的肌肤因刚洗完澡的缘故泛着淡淡的红,眼神如小白兔般单纯,眸子水雾雾的,声音也软软润润,带着些喜悦问。
“虞儿姐姐是要给阿渊上药吗?”
“你看,阿渊身上好多伤。”
故渊将穿好的里衣解开,身上露出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些伤口被水泡的发白,扯动一下就会流出鲜血。
故渊像是在外面打架打输了回家告状的小孩,委屈着脸给她看身上一道道伤口。
卿禾确实是心疼的,故渊从七岁那年就失去了父亲,成为了江湖人人喊打的小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