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又被烧了一次,是咋回事?火化一次后,尸体就成灰了,现在应该早就下葬,也不可能又被火化了一次!
这事太蹊跷。
莫非这和胡国峰的死有关?
我一愣神之际,老太太跪到了我面前,求我一定帮帮她。
这也没说的,她是不该留在人世间的魂魄,我是这一片区的走阴人。
我答应老太太会想法弄清怎么回事后,便和李文康离开了胡国峰家。
在车上我问李文康:“李哥,你早就知道老胡的家庭情况?”
他“嗯”了一声:“了解啊!他家的事我之前就知道——可怜啊!小雅高烧后变成这样,胡嫂子体弱多病,一家人全靠胡哥支撑,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一行干着又脏又累的活儿,工资其实不高!所以老胡平时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一身衣服穿好几年,也从不参与同事之间的聚会。”
“来的时候你还说他约你今天吃饭!”
“是啊!这其实还真是大闺女上花轿——头一次,你这么一问,还真挺奇怪的!这几天老胡忽然大方了,换了双新皮鞋,还给老婆孩子买蛋糕吃。”
“那就是发了笔小财呗!”
李文康呵呵一笑:“这话说的!法医还不如医生,能发啥财!又不能接私活!”
李文康这话是随口一说,可我听了后却是浑身一抖。
也许胡国峰忽然有钱,是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才会和那四个小畜生一样被黑影缠身,死于非命的。
桑塔纳停在了河宁小区门口,我下了车。
想想自己也是倒霉催的,租个房子还遇到这么多事。
租房内依旧有股淡淡的烧纸的气味,我不想让吴敬可知道这事,便彻底打扫了一遍卫生。
打扫完一间卧室,我把扫帚随手放到卧室门外,等回来准备重新拿起扫帚干活时,却发现扫帚不见了。
上个厕所不过两三分钟,我也不至于想错地方,又没到老糊涂的年龄。
结果在客厅找到了扫帚,邪门的是扫帚横在茶几上。
继续打扫。
鼓捣了半小时,洗了把手,准备换身衣服去杂货铺。
谁知回到卧室,刚想脱鞋子,就听到外面传来哗哗流水声。
赶紧出去,一看,就发现洗漱间外洗手的水龙头开着。
不对啊!刚才洗完手,我明明拧紧了水龙头,它咋又自己开了?
先是扫帚挪了位置,后是水龙头自己拧开了,就好像有个无形的人在捣乱。
无形的人不就是鬼嘛!
这么一想,头皮就是一麻,赶紧扫视四周,结果连个毛也没发现。
最近的经历让我明白,自己只能看到一部分鬼,可能捣乱的这鬼不想让我看到它。
我是走阴人,也不至于怕鬼,那就见怪不怪吧!
脱衣服时,闻到身上有股汗臭味,这一天先是去派出所,又和徐半仙斗小鬼,刚才还打扫了半小时卫生,身上没味反而不正常。
洗澡时我反复检查了两遍,洗刷间的门严丝合缝,谁知我洗到一半时,听到“吱哟”一声,扭头就发现门拉开了一道缝。
看来真是个爱捉弄人的鬼!
我也不害怕,正想重新关好门,大不了反锁上。
我手刚碰到门把手,就看到一双绿莹莹的眼睛贴在门缝往里看。
哪还顾得上穿衣裳,我猛地拉开门。
一个半透明的小婴儿撅着屁股跑向了紧挨着洗漱间的卧室。
看身体大小肯定不足一岁,但速度很快。
给我的感觉这小鬼和之前见过的怨婴不同。
难道是那只被养的小鬼?
徐半仙拍着胸脯说过,他已经彻消灭了,当时他说得斩钉截铁。
我信他个鬼,这老东西太不靠谱。
我跑到闲置的卧室,拿出藏在柜子里的黑袋子,这里面放着那个碎成好几块的木花盆和婴儿的碎骨。
徐半仙叮嘱过我,今晚十二点后,把这袋子东西埋到一棵大柳树下,还让我埋好后在上面撒泡尿。
记得徐半仙在黑袋子口贴了张符箓,可此刻不但黑袋子口的符箓不见了,袋子口都是开着的。
还真是它,看来徐半仙并没弄死它,它还跑了出来。
看来这老东西的符箓不灵啊!
深吸一口气,我走出卧室。
这小鬼见了我就跑,说明它害怕我,鬼比人讲道理,我和它无冤无仇,它没理由害我。
至于刚才拿走了我的扫帚,又拧开水龙头,大概是出于小孩爱玩,鼓捣的恶作剧。
小鬼和小孩很相似!
这么一番思索后,还得验证一下自己的分析判断是否正确。
我想到个办法,倒是可以试试!
我找出和吴敬可吃火锅时带回的彩色广告纸,叠了个纸飞机,又折了个小斗蓬船。
拿到客厅中间,把我自导自演地一手拿着纸飞机,另一手握着纸船,假装玩得很高兴,嘴里还故意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用余光瞥着周围,果然两分钟后,半透明小鬼露出了头,慢慢地靠向我。
“过来一起玩?”
它也在观察我,估计是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