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身体十分健康,各项指标都合格且优越,不会残害到你家小少爷。”
“哎……我也不是那个意思……算了,要做什么准备吗?”
“不用,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我准备好就行。晚上等医生查完房,我去厕所偷偷放血,你就端出来让季言矜喝。”
想到放血,温苋汀一阵手脚发麻,先提前感知疼痛了,不由得轻声嘶了一声。
毕竟不是什么正规方法,不好找医生,旁门左道,只好自己来了,不然温苋汀真想找个小护士用不疼的办法给自己扎一针。
深夜,万籁俱寂。
医院走廊上偶有值夜班的小护士经过,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季言矜依旧躺在病床上,合着眼眸,眼睫漆黑浓密,精致的脸蛋仿佛脆弱易碎的娃娃,过分苍白,唯有清晰流畅的下颌线才透出一股不为人察的乖戾乖张,这是一个难啃的硬骨头。
一定会好起来的,温苋汀心想,她会让他好起来,很快她就能重新看见他永远流光溢彩的眼睛。
最后看了季言矜一眼,才拿着她早就准备好的取血工具踏进厕所间。
取血的过程很痛苦,首先是身体的疼痛,划破自己的肌肤一点也不轻松,温苋汀平等地敬佩每个敢于伤害自己的人。
再其次是血量的控制,按照魂灵少年的说法,血量要够,不然
可能没什么太大用处,但太多,她的身体就承受不了,她当然得活着见到季言矜啊。
“胡狸……”声音微弱。
但好在胡狸耳朵很好使,听见呼唤就知道温苋汀现在肯定走不动道了,他赶忙从她苍白的手中接过那一碗鲜红之物。
只探头望一眼,忍不住叹道:“卧槽,你当喂僵尸呢?!”
知道不可能只需要一点血,但看到的时候还是有被惊到,当喝矿泉水呢?!
“你怎么样?还撑得住吗?”胡狸伸出一只胳膊扶住温苋汀。
“还行,就是有点腿软。”温苋汀勉强笑笑,唇瓣已经没了血色。
胡狸苦笑:“就只是腿软吗?小狐仙真要成仙了?”
温苋汀勾起唇角,想到季言矜就要苏醒,心情雀跃了一些,暂时将很多烦心事丢到脑后,玩笑地说:“我甚至还能再放一碗。”
“……那还是别了。”
“哈哈哈,我逗你呢!”
温苋汀没有告诉胡狸,如果发生意外,季言矜还是不醒的话,还有一个法子,那就是只能强行换血了,换一半。
到时候还要再想办法,可能需要私下花大价钱去买通医生进行操作,不然有什么失误,都得死。
当然,现在还没有必要吓唬他。
出了意外,就意外之后再说。
胡狸要扶着温苋汀去沙发上躺着,但她不要,偏偏要趴在病床边看着,非说还有力气,能再撑一会儿,胡狸拿她没有办法,就随她去。
看着胡狸一勺一勺喂,温苋汀的眼皮也一点一点耷拉下去,没一会儿,便陷入昏睡之中。
第二天,胡狸大手一挥,钱包一掏,直接在季言矜病床边架了一张床,“你们小情侣都给我好好养着!”
这番土财主做派,让来查房的小护士直翻白眼。
但转眼,小护士面对花容月貌、身娇体弱的温苋汀又扯起笑容,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脸。
人逢喜事精神爽,胡狸现在烟也不抽了,头发也不抓了,整个人就如同换了一副样貌,要不说心情是人最好的整容医生呢。
温苋汀却不行了,可能是当时是有一股气在支撑着,现在劲头一过,整个人虚得不行,干什么都虚软无力,整日躺着。
躺着也好,一扭头就能看见季言矜好看的贵气脸蛋,也是蛮舒心的。
“小季少爷啥时候醒啊?”
胡狸替温苋汀削着苹果问道。
“不知道,快了吧,吃东西消化都还需要时间呢。”
“哦。”
胡狸不再问,将苹果递给温苋汀,结果她啃了没两口,又睡了过去。
她中午喝的大补鸡汤,脸蛋总算沁出点红晕来。
胡狸看看这边床的季言矜,又看看睡得死沉的温苋汀,叹一口:“造孽啊……”
一天日出日落,鸡鸣狗叫,时间如指间沙,流着流着就没了。
又到了深夜,正是休养生息的好时候
。
一声轻拍将胡狸唤醒,“胡狸,醒醒。”
胡狸趴在病床边睡觉,他现在要伺候两位祖宗,一天好像什么也没干,又什么都干了,总之累得很。
睁开迷蒙的双眼,看见来人,厌烦情绪比惊讶来得更快,“是你……你怎么又来了?”
陆窈伸出食指,将墨镜扒拉下来架在鼻骨上,露出眼珠子轱辘轱辘转,她看向胡狸。
胡狸骂道:“有病吧,大晚上戴什么墨镜!”
陆窈没好气道:“自然是因为要干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你想干什么?”
胡狸警惕地看着她,捂好自己的衣服。
“我对你没兴趣。”陆窈翻白眼。
她又接着道:“我对床上的人有兴趣。”
“滚。”胡狸低声呵斥,“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