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柳茹玥正收拾着一桌残破。
经历了刚才的事，大家也没有心思吃剩下的饭和甜品了。
先前还热闹的一桌，这会儿只剩下一片狼藉。
还好他们吃饭早，否则被季柔季雷这么一闹，他们这顿饭都吃不下去了。
“妈，我来帮你吧。”
虽然该回学校了，但看着妈妈一个人收拾餐厅，季衍还是决定先留下帮忙。
“我一个人可以的……”
一直以来，也都是这样的。
大家吃完饭，丢下这一桌子就走了。
丈夫忙于家族事务是没办法，可婶婶一家却也从来没出过力……
虽说家族里有女佣帮忙，但出于安全考虑，摆盘和收拾都是自己来。
季衍自然的接过了她手中的盘子，笑呵呵的开口。
“难得机会，我们母女一起吧？”
亲女儿体恤自己，让柳茹玥沉重的心情好了些。
他们一起收拾着银餐盘，一边闲聊。
两人都没谈起今天的事，更别谈季柔或者季雷。
只是随意的聊着天，像是普通的一天。
“对了，妈，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什么事？”
“虽然这样问可能有点不太好，但是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和爸爸之后一直没再要个孩子？”
柳茹玥虽然个性温和，但身体却不差。
按理说，这样的豪门，肯定不止一个孩子。
特别是……
在知道季柔是抱错的孩子后。
前世，妈妈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也没有再怀孕的打算。
季衍一直觉得很奇怪。
毕竟一个有血缘的孩子在身边，会更安全吧？
就听柳茹玥苦笑一声。
“还不是因为季柔那孩子……小时候，她就特别容易没有安全感，时常夜里哭闹着醒来找我。后来她一直缠着我，说不要有其他孩子，她害怕，怕我不爱她了，我便答应了她……”
说起这些往事，柳茹玥自己都觉得可笑。
“可现在想来，她所谓的没有安全感，或许是因为她早就知道不是我们家的孩子吧……”
等自己年纪大了，再难有孕，她就能成为自己和丈夫唯一的依靠与支撑了……
届时他们夫妻的命运，就都掌握在了她手中！
现在的柳茹玥，可以很笃定的猜测，季柔就是有这样的心机与盘算！
季衍也大抵也猜到，是季柔暗中教唆的。
毕竟季柔也不是傻子。
说不定她早就猜到自己不是季家的女儿，怕自己位置不稳，所以才明里暗里给柳茹玥下迷魂汤。
让她不要有子嗣，避免和自己争家产。
否则以妈妈的身体，怎么会没有第二个宝宝？
“那……妈妈你还想孩子吗？”
突然的询问让柳茹玥动作微颤，险些打了盘子。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她仓皇想收拾起心情，可季衍却垂下眼眸，娓娓道来。
“再过不久就高考了，不出意外，我和季柔都能考上大学。到时候我和季柔远走他乡，无法陪在你身边……而大学一去就是四年，虽然假期能回来，但终究是聚少离多。我怕妈妈你寂寞。所以问问，如果你有那个心思，我想告诉你，我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