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宫中也不耽误她下河摸鱼上房揭瓦。偏偏摸的是金鲤鱼,揭的还是琉璃瓦。
梁太傅对这些琐杂小事也并非全然不知。只是到底是多少怜她年幼。虽然撞见时,总免不了要皱一皱眉头,但更多时候是语重心长的教诲。
如今隔了七年再听到这教诲,韩湘雪无言以对。
“微臣上朝前特意来寻皇上,为的就是这件事。”他同样微俯身回了她的礼,依然沉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道:“公主从前去山中调养,微臣便不过问这几年公主书读的如何了。如今既已回来了,公主打算什么时候再回国学听课?”
“……”韩湘雪感觉一定是自己还没从那短短的回忆中回过神来,觉得有些懵:“您说……什么?”
梁玖观她懵懂神色,又是习惯性的皱起了眉头,淡淡解释道:“公主离京多年,虽听说公主拜了个师父,但江湖中人,想必也不能教你经书策论。公主既是韶月长公主,日后无论是否即位,这些东西必须要懂。荒废课业多年,如今当然要补上。公主今年方才十四,有很多时间学习万民生息、谋略治国。怎么,公主莫非想要光阴虚度,只一心候着受封出嫁?”
梁太傅不愧是梁太傅,一番话说下来看似温和,谆谆教诲,实则在不动声色的把她往他的想法上诱,一番话滴水不漏又毫不留情。
听完之后,连她都当真觉得,如果不去,当真是一项天大的罪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