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眉吐气不是这样用的。”
宁棠无奈摇头:“夫人,您私库中当真少了这么多东西?”
宋清阮拨弄着医书点头:“嗯,不过一百两银子。”
但她说过,要叫他们偷吃的全都双倍吐出来。
宁棠崇拜地看着她:“夫人,奴婢觉得您当真厉害!”
宋清阮笑笑,揉着手腕道:“你且传令下去,就说我要关了私库严查,先断了那些旁支的开销,再去同江老夫人说,这三百两都拿去填补窟窿了,叫她自行看着办。”
宁棠兴奋地福身,小跑着去了。
宁棠前脚刚走,宁枝拿了一封书信进来了:
“夫人,宋少爷回信了。”
宋清阮挑眉:“不过一日便回信了?”
宁枝点头:“是,宋少爷说,夫人名下的两间铺子刚挂出去就被人高价买了下来,宋少爷挂出去时是一间三十万两银,卖出去时是五十万一间。”
“这么高?”宋清阮皱眉,有些诧异。
那铺子的地界并不在闹市,所以她才要将那处炒起来,可却没想到刚挂出去就卖了。
“可知道买铺子的人是谁?”宋清阮轻声问,动起手指将信封拆开。
“不知是谁,只道似乎是一位姓苏的商人。”
宋清阮没多在意,低头去看信封中的信,发现哥哥已经连带着她要的三处铺子都已经找好了。
“夫人……还有一事。”
宁枝小声叫她。
宋清阮抬起头:“何事?”
“那姓苏的商人买了铺子之后转手以二十万两银子又卖了出去,叫宋少爷又买了回来。”
“要紧的是,那姓苏的商人敲锣打鼓满大街地吆喝要以二十万两的价钱往外卖,还说这是上京的动静,倒还真有几分炒起来的架势,现在那些铺面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宋清阮又疑惑了起来:“市面上还有谁在买铺子?”
宁枝摇头:“这个奴婢不晓得,只知宋少爷买回来之后,又挂了出去,那姓苏的商人又去买,结果宋少爷说什么都不卖了。”
宋清阮有些困惑。
“宋少爷说,要等铺子炒起来后狠狠宰他一笔。”
宋清阮一时怔住,竟不知这两人到底在做什么,半晌才道:
“好……也是个好法子。”
宁枝道:“夫人要的那三间铺子宋少爷已经买下来了,说这些银子叫夫人好生放着,莫要再动了。”
宋清阮垂眸一笑,未再言语。
“不过夫人,那商人这么一闹,宋少爷再去买回来,还连带着多买了三间,倒真带着一些胆子大的开始张作涨银子的事了。”
她正说着,赵妈妈满脸苦乏地来了:
“夫人。”
宋清阮将信收起来:“何事?”
“夫人可是要关私库?”赵妈妈抓着双手,忐忑地看着她。
宋清阮点头:“依照常理,私库本就是我的嫁妆,是我自己的东西,因为府中公账亏空才开了我的私库,现在我的私库有了问题,不应当关吗?”
赵妈妈点头:“是,是应该关。”她一惊,忙道:“夫人,奴婢已经是夫人的人了,不是来问责的!”
宋清阮笑道:“我本意也是叫你这么回。”
赵妈妈擦了把汗,道:“是,奴婢在老夫人那已经说过了,只是您也知晓,那些旁支的开支也走的侯府,咱们自己人倒不敢说什么,可那些旁支若是知晓自己的例银被断了,怕是要来闹上一闹呢。”
赵妈妈没敢和她说江骁和叶罗懿的事。
这种事情不应该从她口中说出来。
只是宋清阮不知,她才把叶罗懿打发了,江骁立马翻墙进来了,气得摔了好几个杯子,同江老夫人大吵了一架。
质问江老夫人将夫人惹恼了,日后他们银子怎么办,懿儿怎么办,三百两银子怎么办!?
赵妈妈这辈子从未见过江骁这般疯魔的样子,连站在一边吓的瑟瑟发抖的江枕都挨了两巴掌。
最后说来说去,江骁总算发完了火,屋中的摆设也全都毁了。
江骁不管哭闹的儿子,不管老夫人失望的眼神,对老夫人憋的青紫的唇视而不见,只管伸手问江老夫人要银子,足足三百两,一分不能少。
江老夫人有个自己的私库,拼拼凑凑变卖些值钱的也能拿出来三百两,可那是跟了江老夫人一辈子的东西!
江老夫人没了法子,想从那些旁支身上扣。
结果还没派人去,宋清阮的话就传来了。
现在江骁还在福寿堂闹,说就是拼上他这一条命也不能委屈了叶姑娘,闹得江老夫人躺在榻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江老夫人没了法子,打发她来劝劝宋清阮:
“夫人,老夫人有自己的私库。”
宋清阮听得好笑:“府中谁不知老夫人有自己的私库?”
“你来同我说这些,莫不是想叫我去劝老夫人拿银子赎叶姑娘?”
“怎么?老夫人同她相熟?”
赵妈妈连忙跪下:“不不,奴婢嘴笨,老夫人定然不会同这样的人有往来。”
赵妈妈连忙抬头:“奴婢的意思是,待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