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男仆提着小豆子的胳膊将他提起来,往前挪了一步,狠狠砸在了渣子上,痛的小豆子仰头尖叫。
宁枝皱眉骂道:
“都没长耳朵?打量着夫人不说,你们就不知怎么做了?”
两男仆忙捂住他的嘴,硬生生将他的喊叫堵了回去。
小豆子悔的肠子都青了,腿上刺骨的痛叫他失了骨气,胯间一阵湿热,空气中传出一股骚臭味。
江老夫人厌恶地扭过头去。
宁枝忙给宋清阮扇风:
“小豆子,我现在问你,你可是什么都说?”
小豆子红着眼,使劲点头。
宁枝道:“松开他的嘴!”
小豆子呜呜地哭着,刚要说什么,便看见赵妈妈给他使眼色。
小豆子一怔,筹谋半响,又看了宋清阮的脸色,终归还是又信了江老夫人,将一切都认了下来:
“是小的带着冬香推了两位哥儿,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冬香脸色煞白,嗫嚅着唇,一句话也讲不出来了。
宋清阮猜到他不能说实话,她转头叫老夫人:
“老夫人,您听见了?”
江老夫人暗自腹诽这玩意不中用,误了她的好事。
宋清阮见她脸上带着不甘心,心下不住地冷笑,又高声一叫:
“老夫人?”
“诶。”江老夫人猛地回神来,一时有些心虚,忙道:
“即这样,那便一人三十板子,若是命大能活着,再找了人牙子把这两人发卖出去。”
小豆子震惊地看着赵妈妈,赵妈妈却扭过头去,不看他。
小豆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耍了。
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
三十板子不是闹着玩的,若真打下去,怕是经不住十板子,人的后脊梁,屁股上,大腿上便已经皮开肉绽,是板子下去,定要落个残废。
就是命大能活下来,也没银子喝药,何况还要立即被人牙子卖了?
这比直接砍了头还要受罪!
小豆子大叫一声,顾不得腿上的痛,爬到宋清阮脚边开始哀嚎:
“小的……小的冤枉啊!”
江老夫人一看他要什么都倒出来,立马道:
“谁叫你上前的?脏了清阮的耳朵!来人,带下去!”
宋清阮眼前登时一亮。
她本以为这事只能如此了解了,谁知小豆子要拼个鱼死网破。
既然这样,那她便只好笑纳了。
宋清阮挥手叫住江老夫人,道:
“老夫人!”
宋清阮喊住人:“老夫人,此时怕还有隐情,何不听他说完?”
江老夫人坚持道:“还能再有什么隐情!?”
江老夫人沉下脸来:
“清阮!此事我听着也闹心,便叫它这么过去吧,日后不能再提了,若是有谁再提,我便要同他恼了!”
江老夫人当真有几分动怒的架势,自顾自地说:
“清阮,我这个老婆子年纪大了听不得这些闹心的事了,你也莫要再追问了,此事若是较真轮起来,还有你这个母亲的不是。”
江老夫人道:“你便拿这几个下人出出气就是了!”
奴才丫鬟的命是最不值钱的,那根本就不是命。
事情是终归是江枕惹出来的,江老夫人总是不安心,只要宋清阮不再追查这件事,就什么顺着她!
江老夫人连眼睛都没眨,紧接着命人将两人捂着嘴拖了下去。
也确实该打!
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害得江枕落了水,生了病!
江老夫人只觉得后怕,好在她还在江清宴身边安插了人眼,要不还不知道今日会变成什么样呢!
江老夫人深深看了眼宋清阮,她拿江清宴是真上心,对江枕倒也算得上爱护。
否则不会如此生气,可今日宋清阮列的那一二三四事,倒有几分暗指江枕的意思。
难不成,她还真的知道些什么?
江老夫人心中本就藏着江枕的身世,总会做贼心虚,暗自担心宋清阮发现了端倪。
可转念一想,宋清阮待两个孩子都一样,每次发作也都是在江枕做错了事以后才这般生气。
思来想去,她还真就是为了孩子好!
但到底也不能拿江清宴如此上心!
江枕才是侯府真正的血脉!
江老夫人又有些不满,暗暗道暂且不能对江清宴起心思了,又看宋清阮为了两个孩子这般费心,心中又多了几分开怀。
这才对,这才是宋清阮应该做的,她就应该为江枕操心劳力。
“只是清宴的眼睛……”宋清阮忧心忡忡。
她叫来府医:“清宴的眼睛如何了?”
府医见了宋清阮厉害的模样,打心眼里恭恭敬敬地行礼,也不敢说混话了:
“回夫人,清宴少爷的眼睛,是被泥土和蚂蚁伤了,想来要好生吃药静养着,待过上十几日再瞧瞧如何。”
宋清阮又问:“那枕儿呢?”
府医又道:“枕哥确实受了惊吓,又被呛得厉害,怕也是要养一养才好。”
宋清阮便道:“即这样,你且开了药,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