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你何事?”江枕啐了他一口,抬脚就要走。
江清宴一把拉住他,见江枕不耐的回头,他脸色严肃地说:
“江枕,不问自取便是偷。”
江枕心虚了起来,一把甩开他的手:
“我还说是你偷的呢!没爹没娘没教养的狗东西,你也配同我说话?!”
江清宴紧绷着脸,目光沉沉地盯着他。
江枕丝毫不惧,破口大骂着,抬脚就往外冲,拦都拦不住。
江清宴却没去追,而是在门外候着,一直等宋清阮回来。
直到宋清阮用完午膳,回了拢香阁,他上前接着宋清阮,行礼道:
“母亲,儿子有一事要说。”
宋清阮笑笑,带着他进屋,她安然坐下,抬眼往妆匣上看,果然少了许多东西。
又见桌子上多了一碗绿豆汤,便以为他来送绿豆汤的,谁知江清宴却将方才江枕偷东西的事说了一遍。
宋清阮喝了一勺绿豆汤,舌尖甜滋滋的,她笑着问江清宴:
“我如何能知你这话的真假?”
江清宴毫不犹豫地跪下:“儿子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院子中一个下人都没有,他来这屋中是事实,谁都没法证明他的清白。
江清宴抬头望向宋清阮,目光坚定:
“母亲大可去查,自然知晓儿子的清白。”
宋清阮忽地就笑了,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触感很是柔顺:
“起来吧,我信你不是假的。”
江清宴一愣:“母亲?”他被她笑得心中发毛:“那您笑什么?”
宋清阮笑而不语,只是叫他起来。
待江清宴走后,宋清阮吩咐宁枝将剩余的东西收起来:
“宁枝,明日一早将这件事闹大,给我狠狠地查。”
明日,便是点定嫡长子入族谱的日子,她要当着族中所有人的面,叫他们知道,江枕不配做她的嫡长子。
福寿堂内,江枕乐滋滋地将怀中偷来的珠宝放在榻上,欢天喜地地看了又看,满意得不得了。
明日就是娘亲的生辰,他自是要送娘亲一份贺礼的。
“娘养我这么大,我自是要孝顺娘的!”江枕骄傲的笑笑。
他轻轻拿起那镯子,先是套在自己手腕上试了试,嘿嘿一笑:
“娘说得没错,当真是好东西。”
通身乳白的羊脂玉嫩泽细腻,戴在他手腕上还有些沉重,他觉得没趣,吐了吐舌头将羊脂玉放了回去。
江枕又拿起一个镶满紫钻的小盒子,好奇地打开,盒子打开的瞬间,一股异香瞬间溢了出来。
他说不出这是什么味道,只觉得这香味馥郁淡雅,好闻极了。
娘亲一定会喜欢!
江枕迫不及待地奔去江老夫人那边,临到门前,他停下脚步,嘴角一塌,满是失落地走进去。
“曾祖母。”江枕有些委屈地叫了声:“孙儿不孝,孙儿该死!”
江老夫人叫他说得吓了一跳,连忙张开胳膊将他抱在怀中,满是心疼地问他:
“乖孙呦,这是这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和祖母说,祖母狠狠罚他!”
江枕从江老夫人怀中挣脱开,跪下了去,低头哭了起来。
“明日是娘亲的生辰,孙儿想去看看娘亲。”
江老夫人心疼得不行,忙道:
“我的乖孙,你这是要祖母的命啊!地上多凉啊,快起来先!”
江枕却不肯起来。
江老夫人叹了口气,这孩子终归是一直跟在他娘身边长大的,自是更亲他娘多一点。
如今进了府,他见不着他娘,也是可怜。
“赵妈妈。”江老夫人道:“带着江枕从小门出去,去外面叫上个马车,见一见他娘罢!”
也好让江骁知道,他的儿子是个有孝心的儿子!
江老夫人宠溺地笑着:“今日去见你娘罢!明日是你要入族谱的大日子!”
等过了明日,他就是侯府的嫡长子了!
说什么都不能耽搁了,再说了,今日去见了他娘,明日入族谱的时候也能更开心些!
江枕脸上扬起了笑容,立马跳了起来,扑到江老夫人怀中:
“我就知道曾祖母最疼我啦!”
江老夫人开怀大笑,又叫赵妈妈拿来才得的银子,递给江枕:
“正好,你一并将这东西带过去,给你爹!记住,是给你爹!”
江枕点点头,接过银子,迫不及待地将所有东西装了起来,笑嘻嘻地对赵妈妈说:
“我拿些吃食给我娘送过去,叫她也尝尝!”
赵妈妈笑笑,带着江枕偷摸地从小门出去,又拦了一辆马车,去了怀安路。
马车停在桐花巷前,赵妈妈嘱咐他:
“枕哥,莫要耽搁时辰,快去快回罢!”
江枕哎了声,从马车上跳下来,钻进巷子中,垫着脚将门推开,闪身进了院子中。
江骁不在家中,只留下他的娘亲叶罗懿在院中,悠闲地吃着荔枝,慢悠悠地修剪花草。
听见门前传来声音,叶罗懿朝外看去,看见是江枕,惊喜地迎了上去。
“你怎么回来了?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