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此刻竟然秋雨已经停止了。
赵康平抬头看了看熹微的天光,瞧了瞧中院湿漉漉的地面,忍不住望向自己岳父。
安老爷子也知道女婿心中所,遂眯着眼睛,用右手捋着下颌上斑的胡子轻感慨道:
“康平,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走一步看一步吧,非是不会政做出有害之事的。”
赵康平听到这话也觉得有道,无论是韩非的高热,还是韩非光怪陆离的梦境,这都是天意,人力哪能违抗?心中琢磨着,人发高烧脑袋确实会糊糊涂涂的,兴许等韩非病愈之后,会把他的梦境给忘记了,毕竟未来之事远远未到,谁会相信呢?
他也晃晃脑袋不再多,打着哈欠同岳父一回后院补觉了。
……
待到天光大亮,准备用早膳众人听到韩非脱离了危险期,也都欢喜不已。
戴着虎头帽,从头到脚穿得金灿灿的政崽被母亲抱在怀里,用小手摸了摸昏睡中韩非的手,发现韩非的体温确实正常了,还咧着小嘴,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小脑袋。
赵康平将外孙的小模仔细瞧在眼里,觉得小娃娃真是机灵的完全不像个一岁的孩子。
……
韩非毕竟年轻,抵抗力强,大病初愈后的他,静养了几日,脸色与精神慢慢恢复了过来,他却发现自己高烧昏迷所梦到的那些内容愈发的模糊了,甚至都不来长大后、身着黑衣的政究竟长得是什么模了。
秋雨淅淅沥沥的下,邯郸的气温一日比一日低。
待到九月底,岁末这日,国师府内筹备了一场丰盛的宴席。
韩非的身体已经彻底恢复了,消瘦的身材也被王老太太给稍稍微胖了些。
用罢午膳后,韩非照旧到院的书房内,
() 去寻找这几个月他不在国师府,李斯用竹简记下来的老师讲课内容,自己看着同窗笔记来给自己补课。
他津津有味的看完老师所讲的“地球论”,连看了两卷竹简,当他翻开一卷名为《统一之战的意义浅析》的竹简,韩非眼睛一扫看到竹简上写的内容,瞬间惊得瞪大了眼睛。
只见竹简上写:
【赵牧询问:“老师,统一之战不是会许多人吗?”】
【国师回答:“小牧,这个乱世已经持续几百年了,天下间的庶民伤无数……乱世再持续下去的话会更多的人……我曾在古籍上看到了一段话,很适合用来描述现在的天下局势……攻其国,爱其民,攻之也;以战止战,虽战也!”】
韩非握着手中的竹简,眸中惊恐,音颤抖的默读完最后几段话,而后整个人都傻了——
他来了!他来梦中的场景了!这竹简上所记录的老师讲课内容与梦中老师跪坐在院大厅中讲课,背着他所出的提问,老师回答的话一模一!
只不过因为在真实的情况下,老师讲这堂课他不在国师府,故而提问的人从梦中的他,变为了马服君的胞弟赵牧。
“梦,梦中的内容都,都是,真,真实发,发过,过的事情,所,所以,等,等政长大后,他,他变,变成了,一扫六合,的,始皇帝。”
逻辑链条彻底打通了的韩非眸子瞪大,手中的竹简也“啪嗒——”一下从手中脱落掉在了案几上。
“非师兄,你怎么了?”
天气转寒了,国师府内午休的人也变少了。
勤的李斯用罢膳食,没有选择回房间稍稍歇息径直来到院书房准备接着读书,瞧见公子非已经跪坐在里面的坐席上了,他也没觉得稀奇,毕竟公子非为了补课,已经连着好几日都这般做了。
是当他走到韩非身旁的坐席跪坐下,瞥见公子非脸色惨、额头满是大汗的骇然模,倒是直接惊呼了出来。
耳畔处传来熟悉的鸟叫口音,韩非机械的转过脑袋,看到李斯担忧的模,他的脑海中再度了那个身材极其高大的始皇帝政一步一步极具压迫感的朝他走来,而后眯着漂亮的凤眸他冷道:
【“非师兄,你跑什么呢?你像斯师兄一,辅佐朕有何不好?”】
韩非晃了晃脑袋,要驱散脑袋中的画面。
李斯望着韩非面色明显不太好的模,不由蹙着眉头接着询问道:
“非师兄,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李斯的音将韩非的神智从梦境中拉回现实,他望着面内敛谨慎的师弟,嘴巴开开合合,而后将脑袋凑近李斯,心脏砰砰砰直跳地压低音询问道:
“斯师弟。”
“嗯。”
“或许,你听说过始皇帝吗?”
“嗯???”
“欸???”
李斯的疑问与小奶娃的疑问同响。
心中藏着事情的韩非下意识转头往门口的方向看,瞧见戴着黑色虎头帽,穿着一身绣着金色龙
纹黑色小衣裳的政崽正被蒙恬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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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也是满脸困惑的看着他们人道:
“非师弟,斯师弟,我们是来的不巧吗?你们俩没事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