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潇潇又惊又羞又恼,惊的是,有人接近,自己居然没有察觉,其实不光是她,即便以陈天默的修为,都没能察觉,无他,只因他二人把心思都用在了别处,疏忽了防范;羞的是,二人的亲昵举动被人撞破,恼的是,好不容易得来的旖旎时光没了。
两人循声望去,却见是青冢生,正一脸诡谲的笑意。
陈天默尴尬道:“你什么时候从井里出来了?”
青冢生道:“出来有一会儿了,还当大哥和嫂子早就发现我了,原来没有。哦,小弟也不是故意打搅两位雅兴的,只是这花园里花团锦簇,花粉味太浓,齁甜齁香的,一不小心腻歪到了,就没能忍住,咳嗽了几声。两位继续,小弟退避就是。”
岳潇潇怎么听怎么觉得他是意有所指,什么叫“齁甜齁香的”,什么叫“腻歪到了”,这哪里是在说花,分明是在说人,还“退避”,真是蔫坏的家伙!当即绯红着脸说道:“有什么可退避的?我和陈小贼光明正大,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青冢生笑道:“那是自然。”
岳潇潇道:“倒是你,偷听人家说话,不大正经!难怪曾你看着老实,其实一肚子坏水儿!”
青冢生大叫“冤枉”,道:“我在井里,你们两位就在我的头顶上走来走去,也不离开的远些。我自幼苦修医术,‘望、闻、问、切’是基本功,仅以听力来说,可未必比大哥
和嫂嫂差,就是想不听见两位的话,都难!”又说道:“但大哥的话,着实叫小弟敬佩!为国为民,英雄本色,嫂嫂说的没错,大哥就是英雄!”
岳潇潇一听自己夸赞陈天默的话都被听见了,一张俏脸羞的不禁更红了。
陈天默也觉老大不好意思,道:“什么英雄不英雄的,不忘初心罢了。”
青冢生道:“大哥放心,兄弟们一定会支持你的,你做什么,我们便跟着做。”
陈天默道:“那就多谢贤弟了。”
“大哥客气。”
“对了,我方才给你的那瓶药膏你研究了么?怎么样?”
青冢生立刻面现兴奋之色,连声赞叹道:“神方!简直是神方!小弟只是嗅那药膏的气味,便觉非同寻常!我用医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割出了一道血口,然后涂抹了那瓶药膏,立时便止住了血!就大哥和嫂嫂说话这功夫,创口处已然结痂生肉!伤势愈合的速度简直匪夷所思!我看用不了一时三刻,那痂就会脱落,伤口也会完全治愈!”
说话间,青冢生把左臂的衣袖撸起,亮出了割伤的胳膊,叫陈天默和岳潇潇看。
两人见他对医道痴迷成这样,居然自伤以试药,心中都觉佩服。
陈天默赞道:“古有神农尝百草,今有青冢生割肉证药,可并为美谈,传作佳话了。”
“小弟是什么鬼,怎敢与神农相提并论?”青冢生笑了笑,又问道:“大哥,送你药膏的那个美
貌少妇是什么来头?她也是杏林中人吗?她是如何配制出如此灵妙的药膏?恳求大哥带小弟去见见她,我得好好向她请教请教!她要是不肯教,就得劳烦大哥牺牲一下色相了。”
岳潇潇阴沉了脸道:“越说越不成话!”
陈天默也是好一阵无语,道:“她叫李玉洁,是萧道真的如夫人。那药膏不是她配制的,而是萧道真配制的。”
青冢生一愣,难以置信道:“萧道真一个盗墓贼头子,居然也懂医术,而且如此高明?就这药膏,只怕连皇甫家的现任家主都配制不出!”
陈天默故意不说药膏的方子乃是出自《黄帝外经》,而是说道:“枯井密室里的那些药材,也是萧道真储藏的。”
青冢生连忙问道:“萧道真现在哪里?死了没有?大哥千万别说已经杀了他!待小弟学会他的医术之后,大哥再杀他不迟!”
陈天默道:“我没有杀萧道真,因为我已经改了性子,从今往后,不再杀人。”
岳潇潇闻言一怔,道:“好端端的,怎么改了性子?”
陈天默道:“我这些年,杀人太多,戾气太重,已经影响了修行,污浊了道心,所以从今往后要克制。”
青冢生听见“萧道真”没死,大喜道:“杀人确实不好!大哥这性子变得极好!劳烦快带我去见萧道真!”
陈天默道:“他死是没死,不过你见他也没用,因为我把他弄成了活死人了。”
青冢
生:“……”
岳潇潇也忍不住腹诽道:“你还不如杀了他呢!”
陈天默见青冢生一下子变得颓然至极,便笑道:“好了阿鬼,咱们去找诸葛欢吧,这也差不多一个时辰了,她应该是打开那什么六巧机关盒子了。”
青冢生生无可恋道:“去找她作甚?我又不关心什么机关盒子,你们两位去吧,我还是下井里看看那些宝贝吧。”
陈天默扯住他的胳膊,拉着边走边说道:“你不去保准后悔!”
青冢生懊恼道:“我现在只后悔接了你这药膏!知其神奇,却不知其配方,真比杀了我还难受!”
陈天默道:“见了诸葛欢,你就不难受了。”
青冢生道:“蒋波凌、曾天养、侯拜他们喜欢诸葛欢,我却不待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