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青红合”流之后,关飞虎也来到了镜湖居住,虽然是被授予了青帮“副帮主”的职位,其实是有名无实,有职无权。
他也知道,终有一天,张忍魁会对自己下手,而自己手下那帮兄弟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想要谋求对策,却苦于陈天佑和陈玉璋都被外派了出去,不在他身旁,即便是心中焦躁,也没个可商议可出主意的人。
这一夜,他也睡得格外不安稳,正做噩梦,忽被值夜的兄弟叫醒,说是僧王派了心腹手下过来,有事请他过去商议。
关飞虎对僧王素无好感,也没有什么交情,本想置之不理,可是手下的兄弟却说道:“大哥,来人说是事关两位供奉长老的生死,让你务必前去!不然,我也不敢叫醒你啊。”
关飞虎闻言吃了一惊,陈家叔侄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如今有难,岂能置之不理?
他不敢耽误,当即麻溜的披衣起床,带上两个心腹兄弟,迅速赶去总舵,面见僧王。
两人一见面,僧王笑吟吟拜道:“夤夜请关副帮主前来议事,多有打搅,甚是无礼,还望恕罪。”
关飞虎急切的说道:“客套话免了!你快说,两位供奉长老怎么了?”
僧王也不啰嗦,当即把夜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简要说了一遍。
关飞虎听得一头雾水,茫然问道:“张忍魁亲自出面,去对付那个什么陈天默,与两位供奉长老的生死有什么关系?”
僧王
叹息道:“关副帮主,事到如今,你还糊涂着呢!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如实告诉我:你投靠我们青帮,答应‘青红合流’,是否真心?是否另有筹谋?”
关飞虎“哼”了一声,道:“什么投靠?明明是并派合帮!什么另有筹谋,老子当然是真心的!”
僧王冷笑了起来:“关副帮主,这话你就骗骗自己吧。你当僧某是傻子吗?你和两位供奉长老必有私约,意图颠覆青帮!这事儿,你们瞒得住张忍魁,却瞒不住我!”
关飞虎脸色顿变,心中立时起了杀意,嘴上说道:“你他娘-的胡说八道!污蔑老子,也构陷两位供奉长老!”
僧王道:“关副帮主不会是想杀我吧?呵呵~~且放宽心,我们其实是一路人!要不是我,‘青红合流’决计无法成功!两位供奉长老也早被张忍魁给打死了!实话告诉你吧,我是陈天默的人,只不过暂时潜伏在张忍魁身边而已。”
关飞虎吃了一惊,半信半疑道:“哦,原来你是个奸细?”
僧王不悦道:“什么奸细?关副帮主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你我都是身在黑暗之中,却有一颗向往光明的心啊!”
关飞虎:“……”
僧王见关飞虎一脸便秘样,忍不住问道:“关副帮主难道不信?”
关飞虎道:“你要是再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老子就走了!大半夜的,谁有闲心听你鬼话连篇!”
僧王道:“你可知道
我老板陈天默与两位供奉长老是什么关系?劫后道长本名陈玉璋,不死道长本名陈天佑!我老板是陈玉璋的侄子,是陈天佑的亲哥哥!他们三人可都是麻衣陈家的传人!”
关飞虎愕然道:“你,你这都是从哪里知道的?”
僧王冷笑道:“我跟我老板交过手,又见识过两位供奉长老的本领,他们用的招式,施展的功法,套路,几乎是一模一样!只要不傻,就能推断出他们的关系!张忍魁之前也疑心他们是一家子,要杀了两位供奉长老,如果不是我极力从中斡旋,他们两位可活不到今天!现在,关副帮主知道我请你来商议所为者何了吧?”
关飞虎终于醒悟,说道:“两位供奉长老跟魏嘉上是一道的,正在赶往海州的路上,张忍魁也在赶往海州的路上,两下里只要遇见,便是祸事!两位供奉长老一定会站在陈天默那边,张忍魁势必会对他们下死手!”
僧王点了点头:“不错,关副帮主终于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了。我老板虽然修为超绝,可张忍魁更强!即便是在没有身负重伤的情况下,我老板也不是张忍魁的对手,更何况身负重伤?更何况,张忍魁还带了三个‘双花红棍’,又有海州当地的青帮接应,届时,只要三路相遇,陈家叔侄三人恐怕会被全灭!我说事关两位长老的生死,那是半点也没有夸张!”
关飞虎急道:“那就
别啰嗦了,我们快赶去海州救援吧!”
僧王无语道:“张忍魁带着三个‘双花红棍’已经先行一步了,舟车都安排妥当,处处占了先机,我们现在追赶,哪里还来得及?”
关飞虎怒道:“那你叫老子来是干什么?听你白话,什么都不做,干着急么!?”
僧王悠然说道:“过往之事不可追,但将来的事还大有可为!张忍魁如果杀了我老板和两位长老,我们绝不能空有悲愤,却不作为,而是要同仇敌忾,为他们报仇!这才算是全了我和老板之间的主仆情分,也全了你和两位长老的朋友义气!如果张忍魁没能杀得了他们,那自然更好,可我们也要断了张忍魁的后路,叫他一去难回!”
关飞虎道:“怎么说?”
僧王道:“今夜就行动起来!劳烦关副帮主挑选一些忠心耿耿且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