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哀叹了一声“这孩子以前就是这样,他父皇的身体不好,什么都要他担着。这刚回来不过两天呀,就又瞧不见人影了。” 乔薇薇安慰她“宁春姑姑刚才不是说了么,那是皇子的阴谋,人已经抓住了,没事的。” “没事了,那就该回来了呀。” 乔薇薇也沉默了。 这事,显然不是那么简单的。 皇后叹气着,就要起身“我得去看看,皇帝到底醒没醒来。” “娘娘,”乔薇薇忽然扳过她的身体,严肃了起来。 皇后被她这突然变低的语调给吓到了。 乔薇薇说“您现在不能乱走动的,那些圣徒已经渗透进了京城里,像瘟疫一样,只要沾上一点就逃不掉。” 皇后张张嘴,想说那又如何,可是下一秒,她听见乔薇薇说“他们想要您。” “” 宋淮青带着一队精兵从长街策马而过,直出京城,淅淅沥沥的雨中,泥泞的路上有不少杂乱的脚印,都是新鲜落下的。 走着走着,他们的队伍慢了下来。 护卫见他停住,上前,不解的问“殿下” 宋淮青听见了不少声音。 他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感官放大最大,淅淅沥沥的雨中,脚步声断断续续的响起。 有人走出农舍,有人扔掉雨伞,有人走得好好的,忽然调转了方向,更多的人从偏远之地朝京城的方向赶来,宋淮青的灵仿佛脱壳而出,终于感觉到了那熟悉的呢喃。 他的意识慢慢升至空中,越来越高,越来越高,直到底下的人像一只只黑色的小蚂蚁,他看见那些蚂蚁有志一同的挪动着,慢慢由点成线、由线成面,全都朝同一个方向缓缓行来。 天空中,有一阵阵微不可查的波动,那波动尖锐细小,他凝神,顺着波动的来源,慢慢看见了无边的大漠,越接近大漠,波动就愈发的清晰,那是古老的语言,它在说“皇后、皇后、皇后。” 那一声一声的呢喃之中,他听出了迫切和急躁。 走进地宫,再次看见那个高高的石台,那两枚蛋全都破裂开来,一个瘦弱的少年盘腿坐在地上,皮肤上的棕黄色鳞片尚未完全消退。 它面前摆着一个法阵,法阵中间门亮着白色的火焰,他定睛看去,忽然,那幼蟒发现了他,它虽是人形,可却无法口吐人言,尖锐的叫声扰乱了有规律的音波,将他的意识逼出了地宫,逼出了大漠,逼回了自己的脑海之中。 宋淮青吐出一口血。 “殿下”身后的护卫吓破了胆。 宋淮青扬手,示意自己没事,从怀中掏出一条绣着白色栀子花的帕子,擦干净了口中的血。 但是他的眼中却惊诧无比。 他总算明白那只幼蟒为何能催动这种大规模的术法了。 它催动的力量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位置,也要找到圣女。 虽然宋淮青不明白,它为何弄错了,要找自己的母后,但是 那只稍大一些的幼蛇,破壳而出,吃了自己的同胞不管那是它的幼弟还是幼妹,它吃掉了它,又燃了它的蛇丹,所以才一下子催动了那么多的力量。 宋淮青一下一下的呼吸着,回忆着刚才的画面。 那条蛇在忌惮他,他蛇蜕重生,从大漠的绿洲中醒来时,被它感觉到了,这畜生以为他是它的敌人,他会占走“神明”的头衔,抢走它的供奉,甚至是杀了它,所以它着急了。 宋淮青拧着眉,不知道那中间门燃着白色火焰的大阵到底有什么用处。 雨慢慢变大了,天空都跟着又阴沉了几分。 宋淮青转头,跟头领说“回防,城门处加派人手,今晚有敌人攻城。” 那小头领吃了一惊,下意识想说不可能。 这太荒唐了,好端端的,哪来的人能直接攻到皇城啊 这样的事情连听都没听过 可是太子的话他不敢不听,他忍不住问“殿下,那那个祭司” 宋淮青脸上只剩了阴鸷“他们全都会来的。” 与其到处没头苍蝇一样的找,不如等他们寻来。 半夜时分,瓢泼大雨从天上落下,砸在宫中的琉璃瓦上,乔薇薇轻轻拍着皇后的背,跟她说“娘娘,不要害怕,会没事的。” 皇后脸色惨白的说“若若那是真的,牺牲我一人,就能换来所有人的平安,那那” “娘娘,”乔薇薇止住了她的话,“那并不是什么可以随意对普通人生杀予夺的神明,就算您随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