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急报,目光在那些尸体的惨状上流连许久,冷笑一声“去散播消息,就说太子在万灵寺杀了无辜百姓,且手段极其残忍。” 宋淮安那个蠢货被宋淮青捏了把柄,不敢轻举妄动了,但是他却不想叫这件事轻易过去。 假的又怎么了,就算是假的,愚民也爱听这些、爱传这些,他早晚要毁了宋淮青这雅正贤德之名。 那人领了命,还没站起身,就听外面忽然传进一个声音,这声音不紧不慢,平静的叫人汗毛倒竖。 “皇弟不给他交代一下,孤都用了哪些极其残忍的手段么” 皇子目光一厉,心脏却在这一瞬间门差点蹦出胸腔,可这颗心脏还没来得及蹦出胸腔,就在嗓子眼炸开,炸出冰渣子一样的东西,冻透了他的五脏六腑,让他浑身发僵。 他他什么时候来的从哪里开始听的为什么他进了他守卫森严的内殿,可是他这个主人却一点声响都没听见 他的人都哪去了 跪在地上那个人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他的身上,他连头都抬不起来。 太子他们的对话都被太子给听见了,那、那 房间门安静得落针可闻,宋淮荣坐在那里,看着宋淮青,因为心中交织的仇恨和恐惧,眼睛已经红透了。 宋淮青却微笑着,双手摁在他的肩膀上,笑着道“皇弟的腿没用,这脑子倒还算转的利落。” “你你想怎么样” 宋淮荣躁动难安,差点就暴露了双腿能动的事情。 可是,不应该啊。 他还要徐徐图谋、还要做皇帝呢 他是怎么发现的啊,怎么突然发现了 宋淮荣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宋淮青也没说他要怎么样,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直起了身“既然皇弟这么喜欢坐椅子,那以后就都别起来了吧。” 宋淮青来了又走,既没有兴师动众的要带人捉他,也没有什么过激的言辞,要与他对峙,甚至没有要治他的罪。 可是 宋淮荣从震惊中抽神,却发现,他那双原本只是装作没有力气的腿,此时,竟是怎么都没有知觉了 宋淮青站在宫门口的时候,天色阴阴沉沉的,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滴在树叶上,叶子更绿了,滴在娇嫩的花朵上,花朵的颜色都更鲜亮了一些。 宫门后面传来了愤怒的嘶吼和轮椅翻地的声音,长顺小心翼翼的看着宋淮青,士兵训练有素的从宫门进去,大雨染透了绿色的树林。 “父皇醒了么” 长顺轻声说“没有。” 他一身玄色衣袍,立于雨中,闻言,便没有再问。 谢忱风匆匆而来,雪白的衣摆上沾了斑驳的红,“殿下,从那群百姓里抓到几个手上有矿石粉末的人,用了您给的药,已经招了。” 谢忱风喘了几口气,抹去脸上的汗,手中的扇子早就不见了,他又说“席绪山逃了,我们的人打死了他的替身,他往城外逃去了。” “继续追。” 宋淮青遥望凤仪宫的方向,雨色朦胧,朱色的宫墙都被染上了薄雾。 长顺小心翼翼道“太子妃始终在凤仪宫呢,皇后娘娘一直惦记着您,您要去看看么” 宋淮青的神色松动了一下,但马上又说“先去找那个祭司。” 一身玄色衣袍的男人大步走进雨中。 谢忱风朝长顺苦笑“公公,您说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了” 长顺也只能跟着苦笑。 皇后的心中惶惶,特地叫宁春去打探了消息,因为惦记着自己的儿子,午饭都没吃好。 偏偏这个时候,元隆帝还在昏迷着,帮不上忙。 乔薇薇也没有办法,她手中那灵药能治伤,但若说奇效,是针对新伤而言的,像元隆帝这种几十年的暗疾,还真的没有马上见效的法子。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一开始是润物细无声的细小雨丝,天空还挂着与午时一样亮的太阳。 可慢慢的,雨丝不停的落下,沉沉的乌云遮住了明亮的光,还没到天黑的时间门,就需要点灯了。 皇后忧心忡忡的坐在床边,看着外面被细雨丝打得蔫哒哒的花。 这雨丝初落下的时候不觉有什么,可是一直不停的下,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沉重的雨珠忽然就压弯了娇嫩的花瓣。 乔薇薇端来一碟点心,放在皇后的面前,跟她说“娘娘,你中午就没吃多少东西,这样太子回来会担心的。” 皇后转过头,抓了乔薇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