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它可以长久地陪着哥哥。
幸好。
它看了眼萧
渊和他的狗,没有再吭声。
叶凌捏了捏它,也没有再说话。
一阵困倦袭来,他盘膝而坐,守在老黑狗身边,不声不响,竟然睡了过去。
如此没有戒心,难怪早早变成抹游魂、要去夺舍别人。
他那位好友,既是“天下少有的大英雄”,为何又连一人也护不住,让他早早变成亡魂?
可见是个没用的家伙。
他如果有朋友,一定能护他周全……
萧渊看叶凌一眼,见他睡得香甜,魔鬼一样想把他弄醒。蠢蛋,交朋友为何不擦亮眼睛。
但实际上,他只是在叶凌身边坐下来,一尘不染的黑色长袍曳地,与叶凌的月白衣摆错叠。
月亮不知何时爬上竹林,天、地、竹叶、小黑、叶凌……齐齐浸在柔美清净的月影中。
萧渊独在暗处,静静抚摸着小黑,听室内一人一狗,呼吸均匀。
一颗心,竟前所未有的安定。
安定中,又生出些他不懂的东西来——
一阵清凉风起,竹叶簌簌摇摆,叶凌额前一缕碎发,极轻地拂过他面颊。萧渊觉得痒。
好奇一样,他抬起另一只手,在空中顿了顿,把那缕碎发拨开,又顺势,抚向叶凌染着月光的长发。
嗯,人跟狗果然不一样。人更光滑些。更细,更软。
萧渊心头一跳,忽然收回手,虚虚握拢手掌。
就在这时,叶凌身子歪了歪,缓慢倒向他,头天然地搁在他肩窝,热热地偎贴着他,蹭了蹭。
萧渊攥紧掌心。
多年前被小黑蹭过的感觉再度袭来。
他仿佛一具尸体忽然有了温度。
不同的是,他早已长大了。
他已识得人情事理,并未轻易做出任何失态的举动。
他压抑住自己心底喷涌的想和他亲近的强烈愿望,默默地坐着。
只是那强烈的愿望并没有因他的静坐消退。
相反,他想到叶凌看他的眼神,想到他抓握起他的手放在小黑身上,甚至想到他如何嚣张跋扈地骂他蠢笨。
他牵扯起唇角。
心不知道为什么好痒,好热,热得简直有些疼。
终于,他无法再安坐!
他,他抬起手来,欲罢不能地,一遍又一遍,摸过他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