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颤抖,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赵姬。
他以前就是街上的混子,哪里懂什么礼仪?哪里又见过高高在上的太后?
即便被吕不韦放在府邸将近一月,但吕不韦可是从来没教过他什么礼仪。
赵姬不说话,他也不敢擅自离开,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能像一尊石雕般,静静地站在那里。
不过,半晌之后,他突然想起昨天吕不韦的说教,迟疑片刻,为了心中的荣华富贵,还是大胆开口说道:
“太后,天,天色已晚,让,让,让我来,来服侍您吧。”
“……”
赵姬两眼慢慢聚焦,聚焦在阶下那个局促不安的身影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和审视,仿佛要将那人看透一般。
就这么一个连话都说不明白的人,吕不韦是怎么想着用来替代仲平的?
赵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轻蔑。
仔细打量着这个人,发现他不仅言语支吾,而且身形瘦弱,两眼无神,一看就是纵欲过度,手无缚鸡之力。
这样一个人,哪里有半分仲平的风采?
仲平身材虽然谈不上魁梧,但也能在马上驰骋一天,更不用说两眼凌厉,浑身的气质异常独特。
被赵姬盯着,这人也是将脑袋埋下,不敢抬头。
“吕相是这么教你的?”
“什么?”
赵姬见他没听到,心中闪过一丝不耐,再次开口,声音充满着嘲讽:“难道吕不韦就是这么教你的吗?让你来伺候我?谁给你的胆量?”
“这……是吕相所教。”
“哼,那他有没有告诉过你,女人,并不喜欢被一个替代品触碰?尤其是,你还不算一个替代品,你除了脸有点相似,其他地方,什么也不像。”
冷眼看着他,见他低头不敢回话,想了想,微微皱眉,赵姬还是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太后,小人,小人名叫嫪毐。”嫪毐连忙抬头,脸上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
看着嫪毐脸上的笑容,赵姬眉头皱的更甚。
这笑容挂在这张脸上,怎么看怎么怪!
“杏儿,带他下去,净身之后再送过来,记住,切干净点,不要让人误会。”
站在旁边的侍女微微低头,恭敬地回道:“喏。”
“!!!”
杏儿回答的轻描淡写,可嫪毐听的却是胆战心惊!他惊恐地瞪大双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
净身?!
吕不韦把他送进来时,可从未提及过净身的事情啊!!
看着侍女杏儿面无表情地向他走来,嫪毐的脊背如被冷水泼过,瞬间冰凉刺骨!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仿佛性福正在离他远去!他连忙抬头,声嘶力竭地大喊:“太后!太后!!”
“不能!不能啊!!”嫪毐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心中明白,一旦真的被净身,他的人生将彻底毁灭。
可见赵姬没有停止的迹象,嫪毐也是被逼到绝境:
“太后!!你这是乱用私刑!我要上告廷尉府!我要上告廷尉府!!!”
歇斯底里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
赵姬顿时抬手:“慢着!”
杏儿立马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等着命令。
嫪毐大声喘气,额头满是冷汗。
他被赵姬这一吓,浑身的虚汗都冒了出来。
喉咙蠕动一下,嫪毐战战兢兢说道:
“太后,千万不要净身,我,我……”
“你欲图惑乱后宫,这是什么罪过你可知道?”赵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打断,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如果你想上告廷尉府,好,我给你这个机会!”赵姬继续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冷漠:“不过,也得等你净完身之后,否则,让其他人误会怎么办?杏儿,拖他下去!”
杏儿听到命令,立即行动,大步的走向嫪毐,准备抓住他。
然而,嫪毐并不甘心就这样束手就擒,本能地想要反抗,试图躲避杏儿的抓捕。
嫪毐本以为就凭一位侍女,应该很容易应对,可没想到,杏儿压根不讲武德!直接从袖口中掏出一柄小巧而锋利的剑,朝着嫪毐的大腿猛地刺去!
‘嗤——’一声轻响,剑尖刺破嫪毐的皮肤,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啊——!!!”
嫪毐瞬间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难以置信地看着杏儿,两眼充满了恐惧和愤怒,他从未想过,一个女人竟然也会如此果断和狠辣!
杏儿没有理会嫪毐的惨叫,她的眼中也没有任何惧意,而是充满对嫪毐这个生命的漠视,用力抓住嫪毐的手臂,将他拖出了大殿。
嫪毐的惨叫声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宫殿的外面。
没过多久,几名侍者进入大殿,他们手持抹布和清水,开始清理嫪毐遗留下来的血迹,几人的动作迅速而熟练,不一会儿,就将整个大殿打扫得干干净净,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
一个月后。
一座独立的宫殿内。
赵姬身穿玄金长袍,双手背后,站在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