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夜深了,但是丁老爷还没有睡,他坐在桌前,手里端着一碗茶,却愁容满面,不为别的,这光天化日之下,偌大的一座太平门竟然给人烧了,这特娘的叫什么事情!
据捕快们打听到的消息,杀了门主赵难敌的是个年轻人,出手很快,一招之下就将赵难敌击毙,如果捕快们没有说错,对头分明是个高手。
让丁老爷感到难过的是,这赵难敌死就死了,太平门烧就烧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这么大的案子,瞒是瞒不住的,他该怎么向上面交差?
叹了一口气,丁老爷低声咒骂,这赵难敌可真不是个玩意,你要死也死远点,不要死在太平县好不好,让他这个做县太爷的为难,害得他这么晚还睡不着觉。新笔趣阁
他看看茶碗,叫了起来:“小翠,倒茶!”
一连叫了两声,却没有听到大丫鬟回话,心里奇怪,难道这个死丫头偷偷去睡了,应该不敢吧?
他刚要大声喝骂,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向着厅房而来。
“你死哪去了,叫你你也不理?”
等到他看清进来的人,立刻眼露凶光,神色狰狞:“你是谁!胆敢闯进县衙,意欲何为!”
闯进来的人正是沈立,对他来说,这个小小的县衙当然不算什么,就算遇到巡逻守夜的衙役,也只是轻轻一指,将他们点倒算事。
沈立向他一笑,在他对面坐下,伸手指了指外面:“赵难敌是我杀的,太平门是我烧的,现在我来县衙,嘿嘿……”
丁老爷直觉得一股冰水从头灌了下来,浇得他全身湿透,凉气直逼进心里,他这正发愁怎么办呢,凶手倒跑门上来了,倒也省了他的事。
只是,眼前这个人能够轻松的干掉赵难敌,可见他的武功之高,这样的人,是他能对付的吗?
丁老爷做了几十年的官,治理百姓的本事没有,不过,眼光倒也有几分,他强行挤出一丝笑容,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哦,本官知道了!”
“公子,你夜闯县衙,本官已经猜到你的来意了……”
沈立微微一笑:“丁老爷,那你倒是说说看,这大半夜的,我来县衙,是为了什么啊?”丁老爷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站起身来,向着里面走去。
沈立也不阻拦,任他离开,既然他让姓丁的走,就有把握他逃不掉。
丁老爷走进房中,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才觉得一颗心“噗嗵噗嗵”乱跳不停,他抹去头上冷汗,打消翻窗逃走,又或者叫人的念头。
他心里知道,眼前这个人可不好惹,这半夜深更的跑上门来,不用说,是来找自己晦气的,可千万不能把他惹怒,否则的话,自己小命肯定不保。
他是一县之长,手下有不少的捕快和衙役,但是论到武功,可没有一个人是赵难敌的对手,而外面那个年轻人一招之下就杀了赵难敌,就算他把这县衙中所有的衙役捕快都叫来,那也挡不住他。
既然不能力敌,那么就要以巧取胜。
想到这里,丁老爷心里定了下来,打开书架中的暗格。
沈立坐在那里,样子悠闲,不知道底细的人绝对会怀疑,他是丁老爷的客人,实际上,呵呵……
丁老爷满脸笑容的走了出来,手里托着一个盘子,盘子中堆满黄澄澄的金子,在烛火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能晃晕人的脑袋。
他将那盘金子恭恭敬敬的放到桌上,推到沈立面前:“少侠,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沈立看了看金子,又看了看一脸期待的丁老爷,微微笑了:“金子,你这是想收买我啊?”
“不敢不敢,少侠高风亮节,为百姓们四处奔波,功高劳苦,本官看在眼里,痛在心头,所以特地准备了小小的敬意,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沈立笑了起来:“就这么点,有些少了。”
丁老爷一脸肉痛:“少侠,这已经是本官……”
沈立眼睛一瞪,杀气一闪而过,丁老爷立刻乖乖的住了口,强行笑道:“既然少侠不满意,下官再去看看,还有什么值得少侠你笑纳的。”
他匆匆走了,过了一会又转了回来,这次手里拿着的是一叠银票,他擦着额头上的汗,将银票放到沈立面前:“少侠,这里是五万两,请少侠笑纳,不瞒少侠说,这已经是本官留着的棺材本了。”
沈立不慌不忙,看了看放在金子上面的银票,摇了摇头,还是那句话:“少了。”
丁老爷愣住了。
这特么的还少?老子辛辛苦苦的搜刮了那么久,也才搜刮到这么点钱,难道老子平日里不要喝酒打麻将,听曲玩女人,这哪样不要花钱?老子又不是守财奴,只会攒起来。
“少侠,真的没有了,要不,我带你去看看。”
饶是他做官多年,面对着不露声色的沈立,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只好苦着脸,陪着笑,只求他高抬贵手,放过自己。
“罢了,既然没有了,那我也就不逼你了。”
说完,沈立站起身来,将银票揣进怀里,又将金子背了起来。
丁老爷在一边看着,心里忍不住的腹诽,我呸,什么少侠,也不过是个见钱眼开的东西,看着面前黄澄澄的金子,就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