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为了膈应苏格兰,我将费奥多尔扯进了自己的卧室。
“你睡地上,我睡床。”我安排道。
“我睡床。”费奥多尔恃宠而骄,“不然我就不配合你。”
……妈的,忍了。
达成?秘密协议后,费奥多尔开始与我秀起了“恩爱”。
“费佳,尝尝这个苹果甜不甜?”
我将半个烂苹果塞进了他的嘴里,差点将他噎死。
噎到翻白眼的费奥多尔不忘恩爱:“没?……没?你甜。”
土的要死,差评。
啪——
正在扫地的苏格兰扫把掉在了地上。
他漠然地看着我们,在漫长?的沉默里,他俯身捡起了扫把。
……纯粹自己找罪受。
从扫地擦桌子到清洁浴室,家?务全是他做。还得自掏腰包添置家?具,承担我和费奥多尔两大?事儿精的吃饭与饮酒。
并且,他晚上只能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
听上去很惨,但苏格兰也不是受气包。
他精通手工,第一件事就是把卧室的门锁拆坏了。
我虽然会开锁,但并不会装锁。
原本打算和费奥多尔一人睡床一人睡地上,这下好了,要保持恩爱人设还得和魔人同床共枕。
绝对不行!
我呵斥苏格兰:“你最好给我把门锁修好,不然我要你好看。”
轰隆——
不仅门锁没?修好,门都修塌了。
完蛋了!
一室一厅直接变成?了一厅。
似曾相识的场景——当?初我炸了一堵墙,强行和波本,苏格兰共住一室。
现在苏格兰毁了门,强行和我,苏格兰共住一厅。
我揪着他的衣领说:“你是故意的吧!”
“对。”苏格兰理直气壮,“我是故意的。”
好家?伙,他承认了!
一时半会儿,我竟然想不出怎么应付直球式的回答。
算了,找费奥多尔秀恩爱去。
此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尽管他极力抗拒我帮他捶背,我还是坚持将他捶到了翻白眼。
“费佳,别死啊,我还没?给你买保险呢!你是外国?友人,还是黑户口,日本保险不知?道能不能买啊。”
我听到一声嗤笑,回头一看,苏格兰的嘴角竟然是扬着的。
“你在幸灾乐祸吗?”我冷冷地问道。
“没?有。”他将一罐打开的果汁递给我,“喝吧。”
“我又不渴。”
“是苹果汁。”
……好想拒绝。
但口拒体诚地接了。
“好喝吗?”苏格兰问。
“凑合吧。”我边喝边往阳台走?去,脚下踩到了一个空瓶子,身体失去重心,往前倒去。
我护住了一罐好喝的苹果汁,但我人摔在了地上——准确的说,是摔在了苏格兰的身上,他主动给我充当?了肉垫。
好险……
距离他的嘴唇,只差不到两厘米。
头上一重,唇上一软。
艹,费奥多尔这狗东西踩在了我的头上,人为的将两厘米的距离变成?了零距离。
——我也被动亲吻了苏格兰。
这一刻,我竟说不上来心里到底是愤怒,还是兴奋。
又或者?,两者?皆有。
结束了一个尴尬的吻,我和苏格兰的关系又回到了剑拔弩张的程度(我单方?面剑拔弩张)。
为了继续膈应他,晚上睡觉我不得不将穿得严严实实的费奥多尔捆到了床上,扔在左侧。
……然而最先膈应到的反而是我自己。
费奥多尔不会磨牙和打呼吧?
哎,真愁人。
我侧过了身,看向门外。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客厅里,从我的角度看过去,是苏格兰蜷缩在沙发上的背影。沙发很小,他无法将身体伸直。
凛冬季节,屋子里没?有暖气,唯一的汤婆子在我怀里捂着,他甚至没?有被子,只盖着一条薄薄的鹅黄色的毯子。
毯子的边缘……嗯?怎么红了一块?
我凝视了片刻,翻身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到了苏格兰旁边。
掀起毯子,果然看到他的睡衣上也红了一大?块。
我小心地解开他的睡衣,不出意外看到了他腰上的绷带,根据渗出后染上的形状判断,是个不小的刀伤。
他毕竟是公安警察,执行公务时受伤是家?常便饭,他没?有养好伤就来监视我了,又是做饭又是扫除,我和费奥多尔两个懒货,连酱油瓶都没?扶过一次,加上白天那一摔,估计是把伤口摔裂了。
我一动,苏格兰就醒了。
“橘酱。”他的脸红红的,但我知?道这绝对不是因为害羞。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惊人。
“诸伏警官,你的伤口需要处理,而且你还发烧了,但我这里可没?有药,打电话让风见来接你,这笔钱让公安部报销。”
说着我试图去翻他的手机。
“橘酱,我不是异能力者?。”
“……异能力者?也不是谁都能自愈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