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商暮秋说可以提要求就真的拔了自己的爪牙,人确实应该自食其力,就算商暮秋愿意罩着自己,也不是长久之计,他们在外面应酬,挑人陪酒也是要姑娘,上流的那些当官的、大老板,养小的没什么,跟男的谈恋爱就离奇了。
江慎以前大概不会考虑这些,江慎最后只能说:“我长大了……”
“我也是男人。”顿了顿,极荒诞地假设:“你要是穷光蛋,我也养你。”
但这是不可能的,江慎都不愿意依附他人过活,遑论商暮秋。
确实是死胡同,商暮秋推开江慎起身回房间,江慎追过去解释自己不会一直做这个,只不过眼下只能这样,商暮秋脚步停了一下,进门前看了一眼沙发前矮桌上的黑色卡片。
里面的钱没动过。
江慎还要追上去,实木的卧室门十分冷酷地关上了。
第二天一早,江慎脸上还顶着巴掌印,他给商暮秋留字条,说自己会按时回家,在卧室门口站了半天,抬手又放下,喂了狗浇了花,终于还是没有打扰商暮秋,出门了。
先去北滩找了件很旧的工装套在身上,习惯性抹了美黑油在脸上,按时到了码头,上线把保险箱钥匙给他,交代了交货地点,汽船呜呜驶离港口的时候,江慎往后看了看,码头上男女老少,行货的人不少。
水上的日子枯燥无聊,好在日程很短,江慎如期抵达垟城把东西交到下线手上,一路上也算风平浪静。
他以为最多也就是惹了商暮秋不痛快,但他确实不能心安理得拿商暮秋的东西,所以一边干着叛逆离家的事,一边诚恳地按着一日三餐的频率发短信问候商暮秋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石沉大海就当商暮秋没消气,但是没分手就有退路,回了晏城再认错就是了。